第3部分(第2/5 頁)
並不是很堅決,不過很快離開了我,嘴上嚷嚷著“討厭,討厭”,朝玲姐撲過去作勢欲打。
玲姐站著沒動,樂呵呵地笑著,許可佳第一下打在了玲姐頭上,要打第二下的時候,玲姐才抬起一隻手護住頭,笑著逃進了廚房。許可佳跟著追了進去。我聽見廚房裡笑得地動山搖的。
這天晚上剩下的時間過得不太自然,玲姐樂呵呵地看看我,看看許可佳,說你們倆個差不多大,怎麼搞得像有代溝呀。
我和許可佳只是笑,互相幾乎不說話,要麼裝作對電視很感興趣的樣子,要麼只跟玲姐說一說。看完一盤碟子後(我現在記不清那盤碟子的具體內容了,好像是香港喜劇),許可佳起身告辭,玲姐讓我送許可佳出小區,到大街上去打車。我立刻站起來走在前面,開啟每一層樓道的電燈,站在樓下等許可佳。許可佳一出單元門,就出了一口長氣,像是剛從深水裡浮出來的一樣。接著,不知道她怎麼把自己弄笑了,亂笑一陣後,對我說:“你表姐真搞笑,到底什麼意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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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也不知道。”
我還是走在前面,頭也不回。許可佳問:“你們是姑表還是姨表?”我胡亂嘟噥了一句。她緊走幾步,追上了我,又問了一遍。我說:“是姑表加姨表,那種拐了很遠的表親。”
許可佳格格地笑了,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
沒幾分鐘,許可佳的下一個話題又來了。
許可佳後來說了一些什麼,我幾乎沒聽進去,只是隨口“嗯啊”著。突然意識到自己有點過分,就放慢了腳步。在不太熟的女孩面前,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健談的人。我不時從許可佳的話中挑出幾個字,然後重複一遍——這是從“新好男人”訓練課上學來的,不料威力還不小,許可佳的談興越來越濃了。她上了計程車,計程車慢慢啟動的時候,她還從車窗裡伸出腦袋來跟我說了幾句話。
從小到大,我都不怎麼跟女孩說話。直到20歲,我都弄不清楚該跟女孩說些什麼。在女孩眼裡,我是一個嚴肅乏味的人,一些女孩剛跟我接觸時,甚至會覺得我生硬傲慢。實際上,我非常渴望跟女孩說話,非常喜歡聽她們說話。有時候女孩們美好的聲音一響起來,我甚至會聽不進去她們在說些什麼,她們像是在用我聽不懂的語言歌唱,她們像是一些正在演奏的樂器。我曾問玲姐,我是不是有那種什麼“表達障礙”之類的毛病啊。玲姐說:這是“酷”嘛,一個人的特點。當時我還真有點高興,覺得佔了天生的便宜。此後的幾天裡,玲姐跟我聊別的事的時候,還不時冒出一兩句格言:言多必失。沉默是金。巧言令色鮮矣仁等等。我當然知道這是在寬慰我。又過了幾天,玲姐才開始給我上交流訓練課。這天晚上能跟許可佳說這麼多話,可以說,玲姐的訓練課初見成效。
送走許可佳後,我在街邊的長椅上坐了一會,心裡忽然格登一響,今天怎麼沒人來打牌啊?這個念頭飄蕩了幾下,很快像風中的柳絮一樣不知道飄蕩到哪裡去了。但有很長時間那隱隱的不安還在,雖然說不清在哪兒。
我給玲姐打了個電話,說有事要回去了。玲姐有一會兒沒說話,然後讓我不要在街上呆太久。我嗯了一聲,她才把話筒擱下。
第三部分
星期六去書店裡泡了一整天。午飯是在書店旁的小館子裡吃的,能感到塞得滿滿當當的大腦跟腸胃功能一樣有些紊亂。那一陣子,我很不喜歡一個人在館子裡吃飯。如果吃飯跟機械加油是一回事,吃飯就真是一個麻煩。平時我在公司的食堂裡麻煩,週末,如果不去玲姐那裡,就只有上館子裡麻煩了。
回到書店,去美食專櫃那兒轉了轉,很佩服那些寫吃的人不厭其煩。不知不覺轉到隱私專櫃,看到更加不厭其煩地寫性的書籍,大都寫得很坦蕩,找不到什麼秘密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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