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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儼然不是第一次這麼玩兒了。
眾人神色駭然。
有武舉人出列道:「王爺,這有的水果這樣小,若是箭支無眼,射中了人……」
蕭承堯彷彿聽見了什麼愚蠢的問題,不耐煩道:「那自是償命。」
武舉人臉色變了。
心腹適時哼笑一聲:「這世上哪來的絕對的好事?沒瞧見麼,越漂亮的水果越小,越難射中,越要考諸位的本事,美人當然屬於英雄,莫名其妙被個狗熊抱回去算什麼?」
他的幽默引得場裡發笑,場裡為數不多的聰明人,在這話裡,悄悄看向了江熙沉,跟著哈哈笑了幾聲。
江熙沉淡定地低著頭,只當完全聽不懂。
其實吧,蕭承堯、蕭承允還是薛景閒,在他這兒都是狗熊。
當然他也不是美人,美對他來說只是錦上添花,是個偶爾可以使用的利器,他的主要意義和這個字毫不沾邊。
場中熱火朝天地玩了起來,沒多久,幾個水果大的都歸了人,那幾位頭彩卻還在場上。
美人雖動人,可和自己的性命比起來,卻還是不值一提的,是以若不是自信到某種地步,根本不敢射這一箭。
心腹俯身道:「王爺可要玩?」
蕭承堯笑而不語,摩挲著酒樽不知道在想什麼,卻是悄然望江熙沉所在的方向瞧了一眼。
有人諂笑道:「王爺若是玩了,哪還有其他人的事。」
「是啊是啊,王爺百步穿楊,區區一個荔枝龍眼算什麼,就是瓜子,那也是照射不誤的。」
「王爺讓我等開開眼!」
蕭承堯飲著酒:「本王送出去的,本王再射回來,這像什麼?」
他話雖這麼說,卻站起接過了心腹遞來的弓箭,旁人注意到這舉動,只當他口是心非,立馬遞臺階下,道:「這有什麼?這幾位美人,旁人可沒本事消受,也只有王爺,才能英雄配美人——啊!」
蕭承堯搭箭拉滿弓,對準了那位嘴銜龍眼的美人,眾人還沒未來得及心嘆這美人好福氣,叫王爺青睞,弓卻被擺弄自如地轉了一週,繞到蕭承堯背後。
蕭承堯後背抵弓,微側著身子,手臂曲著,神色漫不經心,像是沒怎麼用力,便輕易將八石的弓拉滿。
眾人順著箭尖看去,鋒利的箭尖直指江熙沉。
江熙沉正捻著一枚葡萄,意興闌珊地脫著它的衣服。
他盤裡已經有幾顆晶瑩剔透的小葡萄。
它們在風中顫顫巍巍的,像是隨時會啪嗒一聲碎掉。
無數人朝他看來,電光石火間,江熙沉微掀眼皮,掃了眼遠處的那根指著他的箭,眼底冷淡到近乎冰冷的笑一閃而過。
箭指獵物,完全沒問題。
他對自己的認知一直很清晰。
一切只發生在幾息之間,在數人本能的尖叫聲中,那支箭離了他的主人,以摧枯拉朽的速度,朝江熙沉射來,帶去一陣破風之聲。
射出那支箭的人眼裡滿是勢在必得,那是一種狩獵者在獵物臨死前盡興地折磨玩弄獵物,宣誓自己的力量,發揮獵物的每一寸價值,最後才將嚇破了膽的它拆吃入腹的惡意。
管家心提到了嗓子眼,目眥欲裂。
離江熙沉近的人,都倉皇地躲開,那一瞬,無數人腦海里出現了血肉模糊的景象。
第一美人,血濺演武場,要麼身隕,要麼毀容。
當然也有人滿眼嫉妒。
那是蕭承堯,極有可能的未來皇帝,眾目睽睽之下,若有若無地表達對江熙沉的惦記。
江熙沉的指微微發抖,明白是明白,怎麼可能不怕,他絲毫不覺得這種和危險掛鉤的表白,有絲毫浪漫心動可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