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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漪在電話裡並沒有太多的惡意，他也還是下意識地袒護她。唯一考慮到的是，她目前和江以蒲的關係。

如果讓她知道l簽了餘漪，不用說，馬上一拍兩散，她就是那臭脾氣。

&ldo;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說，事情有些複雜，她們姐妹關係不好，餘馥不會願意看到她出現在你公司的。&rdo;

江以蒲站在落地窗前，單手扶著玻璃，略擋住眼前的陽光，隱隱約約可以覷見身後不遠處餘馥在吃早餐的輪廓。

這頭餘昭繁囉裡囉嗦一大堆，沒提到重點。

江以蒲心下瞭然：&ldo;簽模特的相關事宜一直是我哥在負責，我也不知道他簽了新模特，等我回去找他了解一下情況，到時候再和你說。&rdo;

&ldo;好。&rdo;餘昭繁緩慢地鬆了口氣，有些憋不住，&ldo;頭一回婆婆媽媽，你可別笑話我。&rdo;

江以蒲淡淡一笑，緩慢道：&ldo;昭繁，之前的事我很抱歉。&rdo;

他騙了他，故意讓他知道餘馥和十大香水品牌商之間的關係，利用他接近餘馥。

其實紐約之行，早在他的計劃之內。

餘昭繁聽他這麼說忽然鬆了口氣，一件事若懸在心口誰也不提，假裝相安無事，反倒不舒服，他也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先開這個口。

&ldo;既然抱歉，那麼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當時我腦子一抽沒轉過彎來，沒能幫你引薦她，你打算怎麼做?&rdo;

江以蒲往回看。

餘馥恰好抿了口咖啡，也在看他。花房裡散落著各種長青綠蘿和花，她坐在一片灑落陽光的芳華中，高挑著眉毛，依稀可見十年前的張揚明媚。

那張嘴唇，也和以前沒有一絲變化。

其中的滋味只有嘗過才知道。

&ldo;昭繁，我們認識快十年了。&rdo;他的聲音很輕，&ldo;這十年我身邊沒有過任何人。&rdo;

他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餘昭繁似乎懂得了他的心意。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江以蒲常常在做一件常人不可能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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