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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證據證明他換了筆。」一班班主任說。
「我換了那支筆裡面的筆芯,但是曹雲岸把筆扔掉了。我就是人證,只是你們不信。」
「就為了一支筆?」老班打斷她。
「那隻筆…」林空桑胸膛起伏,急急地吸氣,「那隻筆是我送給他的!」
老班猛地往後一仰,抿著嘴把唇線拉的老長。
他像是明白過來了,但是一班的班主任卻沒明白過來。
「一支筆能這樣?」一班班主任說,「肯定是有其他原因。」
「能有什麼原因?」林空桑反問,「他們兩個平時又不——」
她的話說了一半突然卡住,隨口打聽來的曾經像是開閘的洪水,「嘩」的一下衝進林空桑的腦海。
——「憑什麼就是大哥霸凌?」
——「當然有憑據了,有人看著的。」
——「誰?」
——「曹雲岸。」
蒼寒和曹雲岸,在初中時還有過一段淵源。
「我看他就是還記恨著。」
一班班主任說了這麼一句。
「有些人骨子藏著壞,安靜不了幾年,就又開始了。」
林空桑愣住了。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子,一下捅進了林空桑最柔軟的心窩。
她呆了幾秒,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噼裡啪啦往下掉。
心疼得就像被挖了一塊,血水混著眼淚,「嘩啦嘩啦」往外淌。
帶著體溫,心都涼了。
「哎,老陳,」老班連忙接話,「咱們不能當著學生的面這麼——」
他的話斷在了倒吸一口的涼氣中。
林空桑搶過蒼寒手裡的抽紙,直接砸去了一班班主任的臉上。
她滿臉的淚,幾乎是撕心裂肺地喊:「你道歉!!!」
第25章 當人足夠強大,就會變得……
原本一場單純的學生矛盾事故,因為林空桑紙巾貼臉,直接升級為了師生矛盾事故。
這樣的發展無非就是請家長,而且還是現在、立刻、馬上。
老班掏出手機就要給付清溪打電話。
林空桑壓根不在意這些,她傷心之餘又多了幾分害怕,乾脆放開嗓子哭,根本停不下來。
對於情緒失控的小姑娘,老班一個大男人顯然有些手足無措。
他欲言又止,手忙腳亂,看了蒼寒好幾眼,都沒把對方的魂看回來。
蒼寒站在一邊,像是被林空桑給哭懵了。
左右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少年,大概是沒見過這個架勢。他低頭眨了半天的眼睛,這才動了動手指,彎腰撿起地上的紙巾。
「能找我爸嗎?」他當著兩個老師的面,輕輕握住林空桑的手腕,「我媽媽不方便過來。」
接著,也沒管應沒應允,就這麼轉身把人牽出了辦公室。
林空桑雖然哭得慘烈,但還殘留一些意識,一出辦公室哭聲就小了許多。
她的步子比蒼寒慢了許多,跌跌撞撞,一副站不穩的樣子。
小小的手粘了淚,往袖子裡一縮,繼而被握住了手指。
少年的手掌很涼,面板乾燥且略微粗糙。
她能感受到虎口的老繭,和關節處硌人的骨頭。
可是對方又握得很輕,像是怕弄疼了她,隨便掙扎一下就可以擺脫。
可是林空桑不想擺脫。
蒼寒帶她走過走廊,下了樓梯。
她逐漸開始努力忍住,低低地嗚咽。
鼻涕吸了又吸,就快過河,蒼寒抽出紙巾,遞到她面前。
垃圾桶就在旁邊,林空桑一口氣擤了七八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