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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喬伊一時氣結,「你怎麼這個時候戀愛腦?!」
「我沒有戀愛腦,」林空桑愣愣地看著前方,平靜道,「這個老師不公,這個學校也不公,我不想在這裡,我看到他們就噁心。」
「可是桑桑,」喬伊拉住她的手,「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
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
林空桑睫毛輕顫,眼睛慢慢變紅。
是啊,哪有絕對公平的地方。
可是,她不服、也不甘。
她偏要邁出這一步,再遇不公,她就再邁。
「我不服。」林空桑啞著聲音道。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聚在下巴一滴一滴往下掉。
曹雲岸先撩者賤,也未受傷。
可是萬夫所指,全是蒼寒。
未經打磨的璞玉,渾身全是稜角。
有些只需用砂紙摩擦便可圓潤光滑,可有些卻連鈍器都無法挫其尖銳。
當傲骨折斷,那是最鋒利刀刃。
而掉下來的眼淚,比密度最大的鑽石還要沉重。
林空桑是柔軟,也是堅硬。
她非要和這個世界抗衡,哪怕明知無法抗衡。
「林空桑。」
突然,有人從轉角另一邊喊了她的名字。
林空桑轉身去看,竟是一班的程予姝。
對方的心情似乎也不是很好,和她一樣紅著眼睛。
「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
中午放學,付清溪在校門口接了林空桑回家。
蒼寒看著小姑娘萎靡不振的背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出息了,」蒼澈下巴微抬,單手解開襯衫的第一顆紐扣,「跟你媽一樣,高二準時早戀?」
蒼寒收回目光,沉默片刻:「沒有。」
他們並肩走著,絕對的身高優勢讓路人紛紛側目。
不同年齡段男人的特點在父子倆人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體現。
西裝和休閒服,皮鞋與雙肩包。
完全不同的風格,可是卻隱約有著相同的影子。
他們漠然。
漠然又懶散。
「不是你的錯就別認,大不了不上這破學。」
他出了學校,把車門開啟。
蒼寒坐進副駕駛座,垂眸看自己的手指。
「怎麼,捨不得?」蒼澈發動汽車,偏頭嘲笑一波。
蒼寒目光轉向窗外,看著那個熟悉的巷口逐漸遠去:「爺爺還在家…」
「爺爺,還他媽知道爺爺,」蒼澈單手扶著方向盤,微微側過身來,他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道,「來,給你個機會,跟我坦白。」
蒼寒的眉頭微皺,輕輕抿了抿唇瓣。
「十八了,」蒼澈感嘆道,「知道瞞你老子了。」
蒼寒糾正他:「十七。」
蒼澈懶得跟他廢話:「你說不說?」
蒼寒屈於淫威,還是開口:「李來貴…」
他只說了個名字,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那些關於自己的破事,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小時候還能顛三倒四說個幾句話,越長大嘴巴越張不開。怎麼,你媽天天給你餵膠水,黏住了?」
蒼寒:「……」
「李來貴找爺爺借錢。」
「借多少?」
「兩萬。」
「給了嗎?」
「沒給。」
爺爺那摳得跟鐵公雞似的,別說兩萬了,兩百都別想讓他掏出來。
「我想也是,」蒼澈嘆了口氣,「要不是我遇見當事人了,你們爺孫倆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