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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花若柳給他的錦囊,他隨意往腰帶上一掛,並未繫緊,此刻掉了下來。
魔修的錦囊中必定有屍毒的解藥,說不定還能將師尊身上的特殊屍毒一併解去。
邢烙翻找錦囊,果然發現了一瓶解毒丹。
「師尊,冒犯了。」他將丹藥遞至寒青筠唇邊。
指尖按著丹藥,丹藥壓著薄唇,指頭緩緩左右移動,唇瓣也隨之起伏,看起來十分柔軟。
邢烙回過神,意識到自己荒謬的行徑,手指頓住,卻有些不捨這麼幹脆的把藥餵下,那意味著,他的手也將離開,而且也許再也沒有下次機會了。
他沉溺其中,連背後寒光射來都沒有察覺,直到丹藥被劍光洞穿碎裂,才幡然清醒。
「邢烙,放開師尊!」肖雲水收回飛劍,完全不給邢烙解釋的機會,結結實實一掌朝他後心拍去。
邢烙後背霎時顯出紅色護咒,反震得肖雲水嘔出一口鮮血。
邢烙抬手一擋,沒讓血滴沾上師尊:「師尊,中了屍毒。」
邢烙身上有護身咒,肖雲水不是不知道,只是方才確實著急了。
肖雲水一路尋來,遠遠看見邢烙抱著人要餵丹藥,邊上放的丹藥瓶還是魔教用的式樣,加之他分明是被修為高出一大截的魔教右使所劫,現下卻安然無恙,除了邢烙勾結魔教,毒害師尊,肖雲水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走開!」肖雲水一把推開邢烙,扶住寒青筠,手觸上寒青筠肩膀時,還頓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觸碰到師尊,沒有威壓,甚至沒有任何防備,這太不對勁了。
內門弟子們陸續趕來,肖雲水逼視邢烙:「為何要害師尊!」
邢烙踹了魔教錦囊一腳:「我沒有。」
沒人相信他,所有弟子看著寒青筠的樣子,心中都有了結論,肖雲水給寒青筠餵下解毒丹,氣憤地瞥了邢烙一眼,彷彿看著什麼髒東西:「邢烙,勾結魔教,傷我師尊,帶回去,嚴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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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青筠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榻上,後背雖鋪了褥子,還是硬邦邦的,硌得人十分不舒服,身上的衣衫已經乾淨了,不過該破的地方還是照舊破,應該是弟子們不敢替他換衣衫,便只施了個清潔咒。
這是到哪一齣了?
按照書中的時間線,解決屍傀後,他們應當前去大量屍體的來源地查訪。
然而這中間出了岔子,他中屍毒昏迷。看樣子,現在是在落腳的客棧裡,應該已經和弟子們會和,也不知邢烙怎麼和其他人解釋的。
大門被推開,肖雲水面色凝重地進來,看到寒青筠正起身坐在榻上,眉心終於舒展,揖身行禮:「師尊,您終於醒了。」
寒青筠照原身的模樣,板起臉,想了想才開口:「邢烙呢?」還是少說些話,得先知道邢烙是怎麼解釋的,不然萬一兩人說法不同,倒黴的肯定是邢烙,一會兒又黑化,這大半天就白折騰了。
「師尊放心,弟子已處理妥當,只等師尊醒來做最後定奪。」
最後定奪?這聽著完全放不下心啊……
「如何處理?」寒青筠覺得腦殼疼,所有弟子中,二弟子肖雲水是最敬重師尊的,一切都以師尊為先,今日這種情形,該不會把責任全歸給邢烙了吧。
果然,肖雲水答道:「正關押在房中,命弟子輪流守著,他絕沒有機會再與魔教中人傳訊。」
幸好只是關押,放出來解釋清楚,問題應該不大。
待到邢烙房門口,寒青筠的慶幸霎時被門內傳來的話音,打擊得煙消雲散。
除了寒青筠,所有弟子的房間都是兩人一間,和邢烙同住的,是內門弟子之首宋修羽。
原著中,因邢烙修為不如宋修羽,卻穩坐明昭峰首徒之位,宋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