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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邢烙回答,她兀自說道:「我來告訴你。你的記憶,被你懷中的師尊封印了。不止記憶,他把你的經絡也封了大半,若不是無法再傷你,他早把你殺了。你身為天問宗明昭峰首徒,又是極品火靈根,這麼多年修為卻難以進境,如今和內門弟子比都要落於下風,你當真沒有探尋過緣由?」
怎麼可能沒有探尋過,只是邢烙又能去何處探尋,這麼多年來,他頂著天問宗首徒的名號,卻從未享受過師尊的關懷、師弟們的尊重,內心所有的疑問,最終只能化作難以紓解的鬱結,付諸於鏽敗的刀鋒中,無處宣洩。
他幾乎就要信了花若柳的話,若不是今日師尊破天荒的關心,還有面對他散去的從未卸下的威壓。
花若柳將螯針探向寒青筠,邢烙只猶豫了一瞬,便回撤鬼頭刀,擋開螯針,再次堅定道:「你胡說。」
花若柳在確認少主就是邢烙之後,多方打探,確信他與宗門中人相處並不融洽,本以為今日定能成功將人帶回魔教,順便送寒青筠一根螯針,以償少主經年受的委屈,卻沒想到一個目的都沒能達成,自得的笑僵住了。
「人都在神廟裡!」
門外傳來人聲,是肖雲水帶著內門弟子們趕來了。
花若柳不快地皺眉,長鞭出手,邢烙立刻出刀格擋,終究不敵,一招便被那長鞭纏住周身。
「跟我回魔教,我會讓你相信的。」花若柳拽了拽長鞭,見邢烙沒有放開寒青筠的意思,乾脆把另一人也一道捆了,魔氣注入鞭中,攥著兩人,從神廟後門撤出。
肖雲水一行人進門時,只看到依偎兩人弟子服的衣擺,以及綴著的柳條似的長鞭。
「是大師兄和……師尊?」弟子們不可思議地面面相覷。
他們的師尊,天問宗長老,靈修第一人,怎麼可能被人捆了,連師尊都對付不了的敵人,他們這幫弟子們還折騰什麼……
「弱柳鞭,是魔教右使的法器。」宋修羽身為內門弟子之首,課本沒少念,一眼就看出敵人身份,也立刻判斷出,他們不是來者的對手,「二師兄,不如我們先將情況報於掌門。」
「來不及了,師尊撤了身上的威壓,定是無法自由運轉靈氣,恐有危險。宋師弟,你帶一半人在此救助村民,清繳殘餘屍傀,其餘弟子,跟我追!」肖雲水話音未落,便御劍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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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花若柳的修為,哪是肖雲水能輕易追上的,不過兩個拖油瓶不太配合,特別是少主,可她又動不得人,只能就近找了間屋子躲進去,關嚴實門窗,再施上隔音、隔絕兩重結界,即不讓外界聽到動靜,也防止邢烙逃脫。
她的時間不多,拖延了這麼久,憑寒青筠的修為,應該很快就會甦醒。
花若柳收了鞭子,快速道:「少主,魔君對若柳有救命之恩,若柳本不該如此對你。」
邢烙沒搭理她,取出一瓶解毒丹,捻了一顆,指尖在寒青筠嘴前停住,不敢再往前,彷彿生怕褻瀆了這精巧如玉雕的唇瓣。
「但你實在不該被……」花若柳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猝然出鞭,啪啪兩聲,擊落解毒丹和藥瓶,用鞭風將它們掃作齏粉,「他如此對你,你還想著幫他?」
「我不信。」邢烙依然不看她,眼神落在寒青筠長長的眼睫上,從前他不敢看,現下師尊撤了威壓,還昏迷著,他一看便有些移不開目光,那纖細的墨眉,眼梢微挑的鳳眼,姣好的下頷弧線,無一不讓人流連。原來他的師尊這麼好看,外界閒傳的修仙界第一美人,看來不是空穴來風。
花若柳苦口婆心還在勸,邢烙則輕輕將手掌抵在寒青筠後腰處,敲敲將靈氣注入其中,助他解毒。
靈氣快速遊走過一個小周天,掃清屍毒,寒青筠卻仍未甦醒。
靠在身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