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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初容腦海裡自是浮現了英男的影子,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麼不見了。
“就定罪了?”半晌,初容不甘心問道。
“定罪了,說是在邊地屯田,吃空餉。爹爹說,這事是真的,英男他爹,並非冤枉的。”王清藝說到此,只覺得心裡難受。若是羅家是冤枉的還好,她還能義憤填膺地罵上兩句。可偏偏是證據確鑿,王清藝只覺得好似吞了只蒼蠅般,惱也不是不惱也不是。
“那日是錦衣衛查的案,就這麼定罪了?”初容想起袁其商,心道還不知他是如何定了羅將軍之死一案的。不過如今看起來已經不重要了,哪怕沒死,也要被活埋。
“是啊,我爹說,是錦衣衛行的刑,就在奉天門,被……”王清藝說到此,已不願提起。
回想起那晚,袁其商滿身染了血,來到自己的屋子,莫非就是那晚行了刑?初容只覺得有些噁心,對這個人也生出了難以名狀的感覺。只想著遠遠躲了,但若是時間長了不出現,又覺著心裡不落地兒。
“這世道,做女人真難,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要因父兄之事被罰。命不好的,生在小門小戶,許就被家人賣了抵債,命好的,生在富貴人家,也保不齊因父兄宦海沉浮,跟著遭殃。”初容跟著感慨,隨即釋然笑道:“也罷了,平日裡受父兄的照看,有吃有穿不必擔心,到了關鍵時候與家族自然是分不開的,也叫有得有失。既然有所得,就得有所失。”
第五十二章 街角狗賊膽包天
第五十二章街角狗賊膽包天
“初容;你好似變了個人似的;你以往可沒這麼多話的。”王清藝本來自己叨叨著;聽了初容的話;覺得頗有道理,便饒有興致地說道:“你說這話極在理,我哥哥也常這般說。”
初容聽王清藝提到王清瑕,想起那夜的狼狽相,臉上微微一紅。他風姿綽約,朗如冷月;即便好好站在他跟前;都會有些侷促,更何況是那般落魄樣。
“初容,你曉得我哥哥嗎?”王清藝心思淺,忍不住問道。
“自是曉得,慧娟每次來都惦記著。”初容笑著點點王清藝的鼻子,掩飾自己的不安,努力做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
“哦,咱們去賞花吧。”王清藝不懂得欲速則不達,也不知循序漸進的道理,見初容好似對自己大哥並不在意,便沒了興致,應付著拉了初容去花園。
王家清貴,實在沒什麼可以顯擺的東西,細細瞧看,竟是與自家一般不顯山不露水。雖無多少高巖奇景,卻處處鳥語花香,花草侍弄得很仔細。
王清藝顯然也是心不在焉,拉著初容東走走西逛逛,不多時便來到園子深處。
“小姐,太太有事喚您。”一個小丫頭急急走來,衝著王清藝和初容福了福,說道。
“喚我何事?我陪著人呢。”王清藝與王太太並無多少感情,聽了丫頭的話撅嘴說道。
“清藝你去吧,我自己個兒賞賞花,坐坐等你。”既然主人家有事,自己自是要開口的。
“那初容你坐坐,我去去就回。”王清藝雖說與初容不甚投緣,但總是常走動的閨中姐妹,此時失禮有些不好意思,便笑著說道。
初容點點頭,目送著王清藝走遠,便沿著荷池看花。看得無聊,便往園子深處走去,只覺得那裡景緻更加別緻些。感嘆女子生活的無聊,每日裡無事可做,賞花便是一種很重要的生活情趣了。怪道這麼喜歡宅鬥,實在是精力太過旺盛。初容想到此,忽地輕笑出來,已經走近了荷池邊,忽聽頭上有聲音。“六小姐止步,這荷池邊石土鬆了,還不及壘實。”
初容抬頭看去,只見斜上方的高石處,立著一人,正是那日在驛站相遇的王清瑕。自那丫頭來喚了清藝走後,初容便覺著有些預感。低頭看去,腳邊果然有些碎石,若是再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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