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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孫笑道:「你這話也許是明知故問,但我說的,井不是這件事。」端起茶呷了一口,把聲音放低道:「我所說的是這家店主人。他花了甚多的銀錢,來此山村開這樣大一個客棧,難道預知會有江湖人來吃喝住店嗎?」
陸文飛恍然大悟道:「是啊!若是和往常一般,只是幾個趕集的鄉下人,不用二、三個月,準得關門大吉。」
王孫微微一笑道:「是以小弟斷定他是有所為而來。」不待陸文飛接話,又道:
「這和令等選擇山居,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
陸文飛立時變色,霍然起立,冷冷喝道:「閣下是什麼人?」
王孫端坐不動,微微笑道:「你不嫌這樣子太過衝動嗎?」
陸文飛自覺失態,緩緩落坐,沉聲道:「兄弟乃是一介武夫不喜轉彎抹角說話,你把我請來此地,就是為了打聽這件事嗎?」
王孫搖手道:「稍安勿躁,你好好坐著,聽我說。」抬頭見他仍然滿臉怒容,禁不住笑道:「兄弟一看便知你是初出茅廬,是以才突然約你來此一談。不用多談,兄弟對閣下絕無惡意。」
王孫跟著又道:「小弟對兄臺的姓氏,以及令尊是何許人物,均一無所知,所有言語,均屬依情理推斷之詞,兄臺如此沉不住氣,到引起小弟甚多疑竇。」
陸文飛道:「小弟姓陸名文飛,至於先父的名諱,怨我暫時不便奉告。」
王孫一笑道:「兄弟一向不拘小氣。」跟著一整面色又道:「據兄弟推斷,不論會尊是在此地擇居甚久;或是最近遷來太行,都是旨在有所圖謀,既被人伏擊,那證明他所謀之事,與另外一夥人有了衝突,陸兄今後倒真得提防一些呢。」
陸文飛道:「王兄所言極是。」
王孫大感意外,想了想道:「令等對你難道沒有什麼遺言?」
陸文飛沉吟良久,默然無語。
王孫又道:「近日江湖紛紛傳言,當今天下武林人物,都趕來了太行山,見臺定是早已聽到了。」
陸文飛道:「小弟來到鎮上時,才覺事情有些蹊蹺,但卻不知是為了什麼?」
王孫道:「此是一件震驚江湖的大事。只怕不出幾天,便有熱鬧好瞧了,你我躬逢其盛,豈可錯過大好良機?」
陸文飛暗忖:「莫非均是為了那張秘圖而來?」
王孫見他沉吟不語,復又道:「就以店主來說.只怕也不簡單呢!」
陸文飛想起掌櫃的那個黑女子,果覺得有些可疑。
就在這時,一個店小二推門而入,欠身對陸文飛道:「客官的屋子收拾好了,可要去看看?」
陸文飛起身拱手道:「小弟且去看看房子,有空再來討教。」
王孫微微笑道:「陸見請便,過一會小弟當去致候。」
隨著店小二行入一間室內,那是靠近過道的一個單間,裡面也很潔淨,他久處山林,生活極是簡樸,當下點頭道:「很好!很好!」
小二退出,陸文飛隨即往床上一躺,腦際思潮起伏,暗忖:「我若此刻趕去廬山五老峰,謁見師父他老人家,往返至少要二三個月,萬一現二位持圖之人前來,豈不是錯過了會面機會……」
長長吁了一口氣,又自忖道:「爹爹忽遭人伏擊,可證明這秘圖之事已然洩露,我若留在山中,那是等著人來劫奪。」
他反覆盤算了許久,終想不出一個妥善辦法,於是,當於起身,舉步向門外行去。
步入大廳,只見廳中燈燭輝煌,人頭晃動,至少坐有七八十人,他心中有些煩躁,不願細看,昂頭挺胸,行出店去。
這處集鎮,總共不過百十戶人家,有三四十間店鋪,除了這家「不醉居」酒館外,大多已關起店門,街上冷清清的,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