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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香也不能吃，那是留著掙錢的。

想到掙錢，她哧溜一下子爬起來，套上棉襖棉褲，穿上棉勞保鞋，腳下生風的走到門口，刺啦一聲拉開堂屋的門，瞬間被外面白晃晃的雪刺了下眼睛，她揉揉眼，不憂反喜，下吧下吧，下的越大越好，她的韭菜和蒜苗也就能賣上價錢。說不定一把子韭菜就能賣到夢裡那個價錢呢?反正雪下的大，也不影響地裡麥子。

她樂滋滋的去了院子外面的自留地，嘴裡嘀咕著，韭菜如果長的太好，兩塊錢一把子會不會便宜了，要不賣三塊錢一把子吧，再或者四塊錢也可以?

幾步走到菜園子裡，傻眼了。

&ldo;我的個媽呀……&rdo;悽厲的心碎叫喊聲，在靜悄悄的早晨陡然響起，旁邊正覓食的花公雞好似被這聲音驚嚇住，飛著叫著跑走了，在雪地裡留下一片片竹葉子。

賀博言和顧羨昨晚鬧騰的久了些，兩人正在夢中，聽到這慘叫聲，一下子睜開了雙眼，顧羨迷迷糊糊地：&ldo;好像是孃的聲音，快起來!&rdo;說著已經從床頭櫃子上拿起毛線衣往頭上套，賀博言也清醒了，慌忙往身上套棉襖棉褲。

兩人急匆匆的，剛奔到院子裡又聽到一聲大喊：&ldo;我的韭菜啊!&rdo;

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喊什麼呢。

顧羨和賀博言對視一眼，加快腳步，到了院子外面，就看到董問萍蹲在地上傷心的看著她那片韭菜地。

&ldo;娘，怎麼了?&rdo;顧羨問。

董問萍扯著嗓子，&ldo;顧羨，博言，孃的韭菜全被雪給埋的嚴嚴實實的了，該死的老天爺下什麼雪啊，我的韭菜我的錢啊……&rdo;剛剛有多喜歡雪，現在就有多嫌棄這雪。

顧羨和賀博言的眼神就落到那搭著塑膠薄膜的韭菜棚子上，董問萍當時根本沒想到下雪這會兒事，搭架子選擇的木條不僅軟還細，塑膠薄膜也不是專門搭大棚的薄膜，而是東一塊西一塊拼湊的，經過一夜大雪的摧殘這個不專業的韭菜棚子就被雪壓垮了。裡面長的本就不喜人的韭菜可不就遭了秧，全被雪埋了。

顧羨和賀博言面面相覷。

天太冷，一向勤快的顧羨也有點提不起勁做事，隨便做了早飯，就去喊婆婆吃飯，董問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停嘆氣，顧羨剛進屋，董問萍在被子裡輕輕擺擺手，&ldo;你們誰都別勸我，我躺會就好了。&rdo;有氣無力的。

顧羨無奈：&ldo;娘，喝點熱稀飯暖和暖和身子吧，這麼冷的天，不吃飯怎麼行?&rdo;當初就不該跟婆婆提冬天賣韭菜和蒜苗的事兒，不然哪會有這些事。

&ldo;不吃。&rdo;聲音悶悶的，昨晚夢裡都好好的，咋清早起來全變了呢，還不如不做那夢呢。

賀博言大步進來，黑眸瞅了眼他娘，&ldo;廚房裡的蒜苗你還打算要嗎?不要的話，家裡還有些肉，我讓羨羨割下來，中午咱們包包子吃。&rdo;

董問萍就猛地坐起來，&ldo;你敢。&rdo;韭菜被雪禍禍了，蒜苗總該能賣點錢。

賀博言嘴角勾起，&ldo;再不起來吃飯，你就知道我敢不敢了。&rdo;

董問萍扯起嗓子，就道：&ldo;你個不孝子，老孃好不容易栽的蒜苗，你敢給我吃了，我讓你陪。&rdo;

他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賀思璇在堂屋抹臉，她擦的是顧羨從縣城帶回來的雪花膏，兩姑嫂這段時間天冷，她們就擦這個，前兩天賀思璇臉上皴裂，擦了雪花膏就好多了。聽了她孃的話，撇撇嘴。韭菜壞都壞了，再心疼還不是壞了，娘她也太矯情了。

其實董問萍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