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殉道的理想者(第2/3 頁)
建過一次樂隊,不過大家現在都各奔東西,再聚表演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
“哈哈哈,擅長音樂、體育,思想上是個堅定的社會主義者,你某些方面真的很像我們國家的英雄。”
老人笑聲爽朗,看著她的眼神透著深沉的懷念追思。
“誒?”
“他的名字叫桑卡拉,你有興趣瞭解他的故事嗎?”
李智允讀過不少拉丁美洲的歷史,但對這片地區知之甚少,她饒有興致地點頭。
深夜裡,繁星滿天,微風吹動兩人的髮絲,老人娓娓道來他們國家偉大英雄的故事。
熟悉的政變開局,但跟其他國家歷史不同的是,桑卡拉是個罕見的走共產主義道路的理想主義統治者。
他傾盡全部心力,解決國內的民生問題,進行土地改革,堅持給兒童接種疫苗,開展兒童掃盲運動,提出解放婦女,明令廢除割禮惡習。
他每一處都做到極致,手段並不極端,正直剛烈,私德無缺,立場堅定,一生清貧,盡其所能想把國家發展起來,掙脫殖民者法國給這個國家制定的牢籠。
然而,這樣一個完美無瑕的理想主義者,迎來最殘酷的結局,他死於他最信任的摯友手下。又是一次熟悉的政變,這個國家重新回到饑荒、暴力、落後的局面。
“我們的希望或許在明天,又或許永遠不會來了。”
李智允聽完這個故事,陷入長久的沉默,仰頭凝視無盡的夜空,只感到透徹心扉的無邊寂寞,那是獨屬於理想主義者的寂寞。
她重新抱起吉他:“我也給你唱一首歌,講一個故事吧。”
李智允演奏起那首寫給理想者的歌曲,《Idealists》。
“……我們看見,我們選擇,在孤獨又荒無人煙的寂靜中,我們成為我們,我們並不為我們而活……”
“我出生於東方的一個半島小國,你們的殖民者是法國,我們的殖民者是美國。
一個狹小的半島,因為地理位置特殊,被冷戰的意識形態,殘忍分割成兩半,分成了南北兩個國家。我們有著相同的祖先,有著共同的文化,有著共同的語言,卻彼此仇視,彼此用著槍彈抵著對方的腦袋。
多可笑呀,我們的國家被另一個強國常年駐軍,所有社會資源都被少數別國扶持的財閥壟斷,出身底層的人們卻以鄰為壑。
他們懦弱到不敢朝上多看一眼,卻能將最大的惡意付諸於異性和弱者身上。
他們信任虛無縹緲的教義,祈求來生得到幸福,卻看不見此生改變的契機。我的國家,或許有英雄來過,卻什麼都沒剩下,也什麼都改變不了。”
李智允最後問眼前的老人:“這片土地上,還有人記得他嗎?”
老人肯定的點頭:“我們都記得他,我們的孩子也會懷念他,他的意志,他的抱負,會隨著布吉納法索的名字傳揚。布吉納法索,是他給這個國家取的名字,意為正人君子之國。”
李智允揚起嘴角:“真好,你們希望的火苗在傳遞,你們國家的人民依然有著抗爭的骨氣和機會,我的國家已經看不到希望了。”
她眼神滿目蒼涼,喃喃自語:“我終於明白,原來,這個世界上,有些國家是註定無法擁有尊嚴的。”
法國如今的頹敗,給了西非很多國家發展的機會,但已經畸形極端的韓國,在強大的美國壓迫下,早已無力迴天,它依然是一個國家,卻從不是她嚮往的國度。
跟Noah和Emily換班後,老人回去休息,李智允一個人坐在小沙丘上,獨自彈奏起那首《King》。
我們總是在失去後再重來,在摧毀後又重塑。
她真的很笨拙,直到現在才看清她的憤怒、她的在乎,她的厭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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