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第1/2 頁)
他看見溫姝顏站他床邊,她眼裡帶著隱忍的嗔怒。短短几秒,傅昱琛彷彿經歷了一個漫漫長夜,臉上汗如雨下,呼吸凝滯。
溫姝顏說不準他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已經燒糊塗了,以往在醫院若是碰到耍流氓的病人,她會毫不猶豫上前教訓。
可如今,面對傅昱琛,她卻不忍心下手。畢竟他的臉色是真的難看,發高燒也不可能是假的,而且說到底他生病還是因為昨天為了幫她找項鍊著涼了。
經過一分多鐘的對峙,終於還是溫姝顏敗下陣,她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醫者要仁心。
扯出幾張紙巾扔給他,「把額頭上的汗擦乾淨。」
傅昱琛虛弱的開口道:「手疼,沒勁兒。」
溫姝顏微微蹙眉,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裡帶著慍怒。
傅昱琛沒出聲,視線微垂,看起來委屈巴巴。
溫姝顏服了,她都懷疑他是不是故意來報復她的。到底還是狠不下心來,她拾起紙巾走過去三下五除替他擦乾淨臉上的汗。
臉上的汗她還可以幫著擦,可身上呢?
傅昱琛發高燒可不單單是臉上冒汗,身上也出了不少汗,穿著的襯衫也已經濕透了。
「衣服能自己換嗎?」
傅昱琛抿唇不語,眼神透露著怨怒,他在用形動表示自己生氣了,俗稱耍脾氣。
他都已經病成這樣了,她還這麼兇。就不能溫柔一點?醫院裡頭的那些醫生護士不是說要對病人溫柔熱情的嗎?
什麼對患者如親人般關愛,狗屁。就沖她剛剛甩給他的那一巴子,那麼大勁兒,這是要謀殺親『金主』
其實勁不大,溫姝顏只是下意識自我防衛。不過鑑於他現在正處在最虛弱的時候,那一巴掌對他也造成不小的影響。
溫姝顏如鯁在喉,一口氣堵在那上不來也下不去。就好像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一樣。
她知道傅昱琛是故意在跟她耍脾氣。可她又無可奈何,總不能就這麼丟下他不管,她畢竟還是人家高薪聘請的家庭醫生。
「我讓安叔進來給你換?」
傅昱琛皺著眉,不滿道:「你讓一個老男人給我換衣服?」
「那我讓孫姨進來?」
「不可能。」他寧願死也不要
溫姝顏快崩潰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總不能讓傅澤語進來給他換衣服吧。那孩子自己都還要人照顧,更別說照顧別人了。
傅昱琛一副寧死也不從的模樣,溫姝顏搔頭抓耳。
許是傅昱琛的病實在是有些嚴重,許是溫姝顏也無可奈何,最後她不得不妥協。
溫姝顏從衣帽間裡取了件睡袍出來,走到床邊,用被子將他裹成蠶蛹。
她告訴自己,這是病人,她是醫生。在醫生面前,病人無性別之分。
隔著被子,溫姝顏的手伸進去摸索到傅昱琛的襯衫釦子,一顆一顆解開,被子裡面燙得跟個熱火爐似的。
傅昱琛半坐著靠在床上側著臉,臉色潮紅,身體崩成一條直線,僵硬得不像話。
遊走在他身上的那雙手就跟專門和他作對似的,越碰心越癢,越癢就越想要繼續。
他都不知道自己硬要溫姝顏給他換衣服是在折磨她還是折磨自己。
襯衣很快就被脫下,溫姝顏立馬把睡袍披他背上,幫他把手穿衣袖裡頭。
原本蓋他身上的被子也滑到腰處,溫姝顏猝不及防的就看見他身上的腹肌、胸肌還有腰處的人魚線,上邊還滴著汗,在燈光照射下,泛著光,彷彿剛沐浴出來的美好/肉/體,說不出的性感。
溫姝顏的臉也跟著紅了起來,憋開視線。
緊接著,藏在被子下的手摸到他腰腹上,解開皮帶扣,「自己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