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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邊吃邊聊,寒暄了好一會兒,直到周憲的助理打電話來催他趕飛機,才結束飯局。
周憲和溫姝顏一起走出餐廳,周憲身形修長,衣著整潔得一絲不苟,手腕上還搭著西裝外套,清冷儒雅。
「我讓司機送你吧?」
溫姝顏搖頭,「不用了,我有車。」
傅家的車還在一旁等著她。
周憲看向遠處那輛低調奢華的豪車,視線微垂,濃密纖長的睫毛擋住眼底的神情。
兩人分別後,周憲上了自家車子,沒過一會兒,助理就抓了個人過來。
周憲坐在車子裡,只見光線微暗的車裡,一張俊顏若隱若現,蒙著危險。他伸手接過助手遞過來的相機,上面拍了他和溫姝顏吃飯的全過程。
「誰讓你乾的?」他轉過頭,平和地看向車外的人,深邃神秘的墨眸冷淡至極。
偷拍的人見此全身緊繃,戰戰兢兢。他也是混過社會的人,常年接一些有錢人的活私底下幹一些跟蹤調查的事。他直覺眼前這個人不好惹,別的不說。就拿眼前這人變臉如此快就知道。明明剛剛還一臉陽光燦爛,轉眼就滿眼陰騖。
周憲聽見偷拍的人說了個名字後,邪魅一笑,將相機原封不動還給助理,「既然人家有工作,那我們也不應該打擾是吧?」
分明是淡漠平和的口吻,卻生生讓人屏氣凝神,動都不敢動。
助理:「明白,先生。」
第28章 兩更
在傅澤語的回憶裡, 大部分時間是在療養院裡渡過的。
在他五歲時,正在全家慶祝新年喜慶的日子裡,他突然發病。他記得從呼吸不順暢到鈍心疼痛, 僅僅不到半分鐘的時間, 來勢兇猛。
當天,他被送進醫院搶救,母親抓著他的手依依不捨。
之後住院的每一天, 醫生護士都會給他做心電圖,然後打點滴, 吃藥。
一開始,家族裡的人還會滿心擔憂來探望他。可漸漸的,探望他的人越來越少,他的病房也越發冷清孤寂。
好在那時,他還有母親陪伴。母親會給他講故事,會給他做好吃的。但這一切都結束在母親離開的那一刻。
他站在母親的遺像面前, 看著眼前成了黑白照片的她, 笑得溫婉美麗。
明明母親就在他眼前, 卻早已陰陽相隔。死亡切斷了他和母親之間的所有資訊和渠道。
他看著近在眼前的母親, 卻始終無法走向她,逐漸的心裡只剩下滿心的悲慼和恐慌, 只能無助蹲在地上哭。
之後的每一年, 他被父親扔進療養院裡, 無依無靠。他不知有過多少次在腦海中預演過死亡, 他拒絕治療,希望自己有天能儘快離開這個世界去找母親。
房間裡,傅澤語坐在床頭。手裡拿著張照片,一張稚氣的臉和那空洞悲傷的眼神格格不入。很久很久寂靜的房間裡只聽見男孩一聲微不可見的嘆息聲。
「媽媽, 我可能要晚點去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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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澤語從房間出來,手裡拿著了兩杯喝的走到傅昱琛身邊坐下,遞給他一杯,「牛奶。 」
傅昱琛聞言抬頭看著他道:「你不是不喜歡喝牛奶?」
傅澤語淡定的喝了口牛奶:「姝顏姐說多喝牛奶好。」
傅昱琛一聽是溫姝顏就笑了,「那是得多喝牛奶。」
傅澤語忽然看向他,面色平淡道:「你喜歡姝顏姐。」
他說的是肯定句。
傅昱琛心頭一跳,自己的小秘密被看穿,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強裝鎮定的喝了口牛奶。
傅澤語鎮定自若的看著他:「你今天眼睛都快長姝顏姐身上了。我又不瞎,我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