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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姝顏把傅昱琛誇得他耳根都發燙,嘴角抑制不住上揚。
尤其是那句『人見人愛』
他心想問她:那你見了是不是也愛?
又怕把她給嚇跑,只好作罷。
傅昱琛對自己長相一向都很自信,外人誇他好看,他從來都不屑。但這話從溫姝顏嘴裡說出來,卻怎麼聽都像是喝了蜂蜜似的甜。
他心情好,以至於小糯糯說想看放風箏時,他主動提出放給她看。
小糯糯是被她爸送來傅家的,帶著溫姝顏送給她的風箏。
因為溫姝顏曾答應過小糯糯要教她放風箏。她也就一直記得,今天早上一睡醒就要韋君智送她來傅家。
韋君智巴不得把女兒送過來,有免費的勞動力,他也不用自己陪女兒玩。於是,他把女兒丟給傅昱琛就跑了。
小糯糯還小,走路都要摔的人,更不可能會放風箏。
傅澤語因為心臟病也不能激烈運動。所以這個放風箏的任務就輪到兩個大人的手上。
傅昱琛把小糯帶來的那個粉嘟嘟的風箏舉起,雖然嘴上嫌棄這騷粉色,但還是賣力跑起來,逆風向前跑,邊跑邊看。
直到感覺風差不多的時候,開始上下拉動線,等風箏慢慢飄起來,然後開始停下來放線。
小糯糯興奮的跟著跑,一邊跑一邊歡呼著,玩得不亦樂乎。
傅澤語起初也跟著高興,直到想起什麼,目光像螢火蟲的光,柔弱卻又閃爍不定。
溫姝顏拍了拍他的頭笑著問:「想放風箏嗎?超過你舅舅。」
傅澤語扯著笑,無奈道:「我放不了。」
他有病,根本不可能自由的奔跑。
溫姝顏笑笑不說話,回頭離開。
傅澤語的唇緊成一條線,垂著頭下頜繃著,稚氣未脫的容顏僵硬。
也許謝旻說的對,他就是有病。就算再裝得像一個正常人又如何,他連最基本的跑和跳都沒辦法做到。
溫暖的陽光下,傅澤語卻像是陷入無邊的黑洞混沌裡,濃稠的黑,越陷越深。
無底的漩渦裡,只有他一個人,他多想掙扎離開這噬人的黑暗,可他又能逃得了嗎?
他這般孱弱的身體,或許早就應該隨他媽離開才對…還留下來幹什麼,繼續增添痛苦嗎,反正都是要死的不是嗎?
……
「傅澤語,想什麼呢,快上來。」
傅澤語聞聲重新抬頭,他看見溫姝顏騎著小綿羊拍了拍後座,笑容燦爛。
後來不管過了多少年,他仍然記得這一天,溫姝顏笑顏如花騎著小綿羊載著他放風箏。
微風輕揚起她微卷的長髮,淡雅的清香環繞在他周圍。
秋日溫煦的陽光打在她的肩膀上,泛著金邊。有那麼一刻,他在溫姝顏的身上看見母親的影子。
如一艘巨大的船舶,把他從漩渦中拉出來,帶著他去追尋太陽。
溫姝顏騎著小綿羊,傅澤語在後面伶著一個小雞崽風箏。小綿羊開起來逆著風,風箏一放就飛起來。
風箏越飛越高,傅澤語心情越發興奮,忍不住歡呼起來。
旁邊正在草坪上放風箏的傅昱琛聽見聲音,也看了過來,隔著十幾米遠,他都能感受到傅澤語臉上的興奮。
玩了一圈回來,兩個小孩都累了。安叔和孫姨早就準備好水果零食給兩個孩子吃。
小糯糯一口一個蛋糕,吃得臉頰鼓鼓,像只小倉鼠在進食,「好次。伯伯家真好玩。」
「叫叔叔,不然下次不帶你玩。」傅昱琛怕她噎著給她餵了口牛奶。
小糯糯這次乖乖改口喊人:「su su」
溫姝顏第一次見傅昱琛靜下來溫柔的樣子,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