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妖之事·覺天棄(第2/3 頁)

不過大概的景色其實差不多，凌微塵並沒有急著去撿他的劍，而是仔細的用神識檢視這海里可有不對的地方。就這樣到海底時，都用了三四個時辰。

倒是真讓他感覺到了不對。有什麼地方在阻止他的神識探查，他一步步朝著那個地方而去。

半晌他停下來，摘下藍色緞帶，望著面前一道鮮紅的大裂縫。裂縫有三丈長，看著卻有十幾丈深，讓人看不清裡面有什麼，只見無盡紅光自裂縫中冒出。這地方能阻止他人神識探查，就像是活的一樣。但凌微塵臉上卻生出一抹冷笑，活的麼……魔修偷渡人間界的地方找到了，簡直是得來毫不費功夫，可自己怎麼會上當？

海水沒有受到汙染，那些海底魚類也沒變異。只能說這不是此物的真面目。凌微塵一記還真訣拍下去，海底發出一陣劇烈的震動，那道紅色裂縫逐漸變大反而紅光變成無盡黑氣一直朝外冒出。

凌微塵用神識一掃，只見深淵之底有無數妖異的字元閃閃發光。小妖們不能開口的秘密，妖域要做什麼，凌微塵心中也有所瞭然。

他朝著深淵跳了下去，有什麼東西帶著殺意迎了上來。他閃身避開，抽空看了一眼深淵底下其他地方。右手也沒閒著掐著訣就迎了上去。

“你為妖域做事幹什麼，泉客姑娘。”凌微塵冷靜的望著一頭銀髮的絕色女鮫人。哪怕一隻手，他也能壓的這鮫人拼盡全力。這鮫人跟其他鮫人不同於，她有一雙貌似仙人的平靜無波的眼睛。那雙銀白色眼眸裡沒有暴虐貪婪，彷彿是個異類。

確實是異類，她居然是仙的孩子。

“那你來此作甚？”女鮫人那雙純淨如幼子的眼睛，凌微塵看著並不覺得怪異，反而心有嘆息。

那一抹不詳的墨綠眉心印記，罪仙之子。她的父親犯了不該犯的錯:喜歡了鮫人族女子，於是有了她的存在。天道不降罪犯錯的仙，反而怪這個剛出生的孩子。罪仙之子，天棄之一。

“妖亂人間，我四處查查發現了這裡不對勁。”凌微塵解釋道。他自然不會說扶緣神木的事兒讓他覺得這裡古怪，誤打誤撞就找到了妖域在海底留下的秘密。

“我與妖域做過交易，所以我在這裡。你身上有我不喜歡的氣息，仙和魔的味兒交雜真讓我感到噁心。”女鮫人淡淡的說，她不知道自己兩度紮了凌微塵的心。

“我眼睛上有魔的詛咒，這些年一直在找破解之法，不過我沒有找到過。至於仙氣……我走的散仙路子。”凌微塵一邊對女鮫人說著，一邊想起第五轉前陰神說的。

黑衣的無常的話又重新回到他耳邊‘不知公子是天上哪方勢力的弟子？這身仙氣，平常人可不會有。’當真讓人惶恐，不敢深思。

“散仙？聽聞修真界大乘期的渡不過仙人劫的才會兵解散仙。不過你身上那麼濃的仙氣看著倒不像單純的散仙。”鮫女笑吟吟的說著，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像是憐憫同情又好像似有所悟……

當時他只覺得是陰神嘴甜，現在又經女鮫人一說，自己都有點不確定起來。不過感知到鮫女落在他身上那古怪的眼神，凌微塵白綾之下的眉頭都皺了皺。這姑娘在腦補什麼？

“不像？”凌微塵好奇的問了一句他立馬後悔問出來的問題。

“你真可憐，不怪你……像你這麼好看的人被強取豪奪確實很正常。”女鮫人的話一落，凌微塵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凌亂了。

她在說什麼？！凌微塵有心解釋，但不知該怎麼解釋。幾次欲言又止，看著女鮫人，抱著徒兒的那隻手都跟著微微顫抖，氣的。

“我依舊是元陽之身，泉客姑娘不會嗅不出來。”凌微塵憋了半天，憋出這麼一句。哪成想那女鮫人那眼神更奇怪了。

“仙都是道貌岸然之輩，你未曾注意到他在你身上留下的氣息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