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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暮舟並不打算聽她的,「「不方便」?卻是為何?難道曹掌櫃,是有重病在身?亦或身有殘疾?」
美嬌娘點了點頭,美麗的眸子低垂,似是欲哭的模樣:「我們掌櫃的,是個可憐人,孃胎裡帶了殘疾,形似惡鬼。」
「見過他真面目之人,無不受到驚嚇。久而久之,掌櫃的便不再見人了。」
本以為這麼一番說辭,能打消許暮舟要見那曹掌櫃的念頭,沒想到許暮舟竟是絲毫未受美嬌娘哀慼的感染,也全然沒有同情。
反而好整以暇的微笑道:「無妨,我膽子大,我這兄弟膽子也不小,還請您引路,帶我們去見一見掌櫃的。」
這個樣子的許暮舟,多少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公子,奴家說過這不方便,你又何必強人所難呢。難道中原人,就比我們這些閒散的異域中人,生來高一等?」
美嬌娘好像也有些惱怒了,「公子這般,是想羞辱我們?」
許暮舟卻不理會美嬌娘扣在自己頭上的帽子,言語間仍是一派雲淡風輕,「你且去與你們掌櫃的說,我險些就要成了紅花會的前任總舵主。」
「想來,他是願意見我的。」
「紅花會是何物?我們這裡從未聽過。」美嬌娘欲轉身離開。
「那「影江盟」你們可聽說過?」許暮舟一邊捏著圓圓的小茶杯,一邊顯露出與平時大不相同的咄咄逼人,「影江盟的前任代盟主,不巧,正是在下的師父。」
「我若是請他老人家出手,十個名伶樓,拆起來也很容易。」
那美嬌娘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公子身為當朝攝政王的夫婿,不以身作則,竟仗著權勢欺壓平民,真是不可思議。」
「哦,」許暮舟眼神玩味,「辛苦掙口飯吃的閒散之人,居然還知道我是攝政王的夫婿。看樣子,我與莊白的婚事,陣仗是比我想像的還要大。」
然後許暮舟順杆爬,非但沒有被所謂「攝政王夫婿」的高帽壓垮。
反而大方認下,說自己既與惡名在外的沈王爺是一對兒,自然也不會是什麼良善之人。
「我今日就是要來將走失的妹妹尋回的,你們要麼將人交出來,要麼帶我去見你們掌櫃,叫他向我證明,人不是你們扣的。」
「否則攝政王的威名你們也都聽說過,我若請他出面做主,莫說是經營酒樓,就算是這京城,你們大概也待不下去了。」
許暮舟提起沈毅,心中泛出一絲甜意。
他忽然發覺,沈毅這「惡王」的名頭,有時候還挺好用的。
而他對面的美貌女人,不知是被哪一句話說動了,也不再辯解自己的酒樓中從未有過失蹤的女子,反是面色沉了下來,喚來了一個小廝。
兩人在廂房外,也不曉得美嬌娘給人交代了什麼,總之過了大概一炷香時間,美嬌娘才再度進來。
說掌櫃的同意與他們見面了,只不過曹掌櫃並不住在名伶樓裡,若要相見,需得乘著馬車,到京城郊外。
許暮舟相信這話是真的。
剛才美嬌娘喚那小廝來,應該就是要與外面的人傳信,可見曹掌櫃應是確實住在外頭。
有孔夜護衛,許暮舟自然也無懼坐上名伶樓準備的馬車。只是這馬車的布簾,不知用的什麼布料,竟是一點光也不透。
許暮舟心說,這下可倒好,不必矇眼睛了,反正坐在這馬車裡,也看不清外面。
走了小半個時辰,到了京城之外罕見的一處農田,許暮舟下了馬車來,發現眼前的大片田地,其分佈分隔,都有些似曾相識。
因為在夏梁郡時,許暮舟帶著各個農戶,劃分的田地,最初就是這個樣子。
許暮舟覺得好笑:「難不成,我隨意劃分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