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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暮舟用口型對他們道:「你們不是勸不住麼?乾脆我直接帶他回房裡睡吧。」
宗叔點點頭,像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而裴雲初則垂下了眼眸,默默偏過了臉。
這時,西廂房的房門開啟,扈清漣抬眼看到了院中的情景,這方面他有些後知後覺,這是他第一次意識到,許暮舟和他那個朋友之間,好像有點不一般的關係。
他快步走過來,想問問許暮舟這幾日是到哪裡去了。
尚未來得及開口,許暮舟沖他做了個口型:「噓——我先送他去房裡安睡,有話且回頭細說。」
望著許暮舟走遠的背影,扈清漣有些莫名其妙,他始終弄不清狀況,只好問一旁的宗叔:「這是怎麼回事?」
在宗叔眼中,這就是「小夫人」怒火中燒的質問呀,他匆忙搖頭:「我,我,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莊白身長八尺左右,體格不算寬厚,平時瞧著是偏瘦的那一類,但此刻抱在懷中,許暮舟才發覺,莊白的體魄竟是這般結實。
一看就是勤於鍛鍊的人。
從西廂到他住處的路不算長,但一路抱過來,許暮舟也挺吃力了。
進了房門,正要將人放到床上,懷中之人卻在這時睜開了眼睛,「嗯?少爺,你回來了?」莊白自睡夢中醒來,說話隱約還帶著鼻音。
他素日裡喜歡叫許暮舟「少爺」,因為他被許暮舟撿回來時,第一次真切的看這個人的臉,旁邊的阿鳶就是這麼叫的。
莊白覺得這兩個字挺好,他願意管一見鍾情的男人叫「少爺」。
「我回來了。事情都解決了,把我告上公堂的老頭兒是誣告,等衙門收集齊證據,就能結案了。」
「這是個良機,說不定此番能順藤摸瓜,拿住幕後黑手的把柄。」
許暮舟已經籌謀好了,李老漢誣告不成,反而暴露了幕後指使者是來自京城之人的資訊,這樣送上門來的破綻,不好好利用就太暴殄天物了。
莊白明白這層意思,但他現在不想聽許暮舟高明的錦囊妙計,只是專注地看著面前的人:「我怎麼會在這裡?」
明知故問。許暮舟無奈的嘆息,「當然是沒人敢把莊公子從那西廂院的躺椅上叫起來,只好我把你帶到這裡來咯。」
許暮舟剛把人放到床上,身體還沒完全直起來。而莊白則趁著仰躺在床榻上的姿勢,順勢摟住許暮舟的脖子。
強迫人坐在床邊。
然後像一個撒嬌耍賴的小孩子一般,湊近許暮舟的臉:「這是你招惹我的,來了就不許走了。」
許暮舟瞧著莊白,越瞧越像只狡猾的狐狸。
「你好像沒有什麼損傷。」莊白掛在許暮舟肩頭,熱切的目光一寸一寸仔細的掃過美若蓮中觀音的男人的臉頰和全身。
許暮舟不禁笑道:「怎麼了,你還盼著我哪裡有損傷?」
莊白坦率的搖頭:「不,幸好你沒有。不然我就把那些人都活撕了。」
許暮舟的眼神掠過一絲閃爍,他也開始專注地看著莊白:「有時候,你真的不像是你。」
「什麼呀?」莊白貼著許暮舟,語氣篤定,「我不是我,那我還能是誰?」
許暮舟挑眉不語,意思是,誰知道呢?
莊白捕捉到許暮舟神情中的一絲疏離,有些不太滿意,放肆的湊得更近:「少爺可還記得,先前說過要給我補償的。」
「你想好要什麼了?」許暮舟自然記得。只要莊白的要求在合理範圍之內,他都會答應他的。
「嗯。」莊白點點頭,「我要你陪我去看山下的燈火會。」
夏梁郡的地形地貌其實很有特色,群山圍繞著一片谷地,最繁華的城鎮便是建立在中間的谷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