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跡,早已在他腦海中烙下了深深的印痕。
那就吹起口哨,放飛出夢想,懷著只有年輕人才有的躊躇滿志心情,在“千萬裡,我追尋著你”的輕鬆旋律中,向並不遙遠的北方進拔。
那裡的舞臺的確很大。
邯鄲,沒有辜負這個操著一口河南口音青年的期望。數年間,他家累千金,司馬遷和司馬光兩位老先生異口同聲認定其為“大賈人”。作為商界明星,年輕呂董的翩翩身影,可曾頻頻閃現在媒體的財經板塊和各種貌似高深的高層論壇?有一點可以確信,他一定經常出入社會名流聚集的場所,結交著形形色色的高階人士。
於是,一場重要的邂逅完成了邏輯上的必然。子楚,也叫異人,這個在趙國作人質的秦國落魄王孫,走進了他的視線。
雖然是公子,但異人絕不是一支處以漲停版的績優股,他只是秦國太子安國君20多個孩子中的普通一員,是個在趙國得不到任何禮遇的秦國人質,一個被故國冷落、他鄉冷遇的可憐青年。
但就是面對這個青年,小呂頓然心頭一振,繼而眼前一亮!
幸福的眩暈,以3安培的靜電流幾乎將小呂在瞬間擊倒。俺的親孃!這不正是我苦苦尋找的奇貨?這不正是我藉以飛黃騰達的跳板?這不正是老呂家祖墳上冒青煙的天賜之機?
一個大膽而冒險的投資計劃在腦海中迅速形成。有“天下言治生祖”之稱的商界鉅子白圭先生,曾不無自矜地得意說,“吾治生產,猶伊尹﹑呂尚之謀,孫吳用兵,商鞅行法是也。是故其智不足與權變,勇不足以決斷,仁不能以取予,強不能有所守,雖欲學吾術,終不告之矣。” 白先生不知道,他那一套“人棄我取,人取我予”的經營策略,不僅被現今的呂不韋徹底學走,甚至還被他發揚光大,並將之拓展運用到了另一個全新領域。
小呂向子楚發言了,話說地很讓人摸不著頭腦,“我能光大你的門楣。”
哥們,你誰呀?拿我窮開心不是?我落魄到連日常車乘進用都捉襟見肘的窘困地步了,物質生活困難,精神抑鬱難伸,再說你一個商人怎麼能幫助我呢?擠兌人的吧。子楚似解嘲,也像是回譏,“你還是先光大自己之門楣,然後再來光大我的門楣吧!”
小呂目光誠懇而炯炯,“你不知道啊,我的門得等待你的門光大之後再光大。”這一點,深合了墨子“兼相愛,交相利”的哲學思想,發展到今天的商界,就是八個字——精誠合作,實現雙贏。
然而,合作雙方需要共同面對的嚴峻情況是,被立為太子的安國君,在垂垂老矣的昭襄王翹辮子之後肯定會踐祚,但問題是,安國君不僅僅製造了一個子楚,同時還為他榮譽出品了二十餘個兄弟,子楚在其間並不行大,最糟糕的是,他又常年遠離父親身邊在趙為質,生母又是夏姬,不為安國君寵愛,所以,子楚在安國君之後成為秦君的機會,可以說微乎其微,基本上是零。
深知自己出路的子楚問,那你說,接下來該怎辦呢?
呂不韋目光幽邃地笑了,他知道眼前的公子異人那顆忐忑不安而又迫切異常的心。其實,策略早已在他大腦中迅速形成,後世的李冰修都江堰時,將之總結為八個字,至今為水利工程師們奉為圭臬——逢正抽心,遇彎截角。
公子,你沒注意到嗎?安國君寵愛的是華陽夫人,而華陽夫人卻從沒有生過子嗣。現在你要作的是,一是千方百計親近華陽夫人,從感情上佔領制高點,獲得內部最重要的情感支援;二要不遺餘力結交賓客,廣泛造勢,大打與賢能之士交遊的輿論戰,從外圍獲得安國君對你的才能認同。兩項工程齊頭並進,幸福就像花兒一樣,會在並不遙遠的一個明媚早晨,準時向你綻放。
當然啦,你目前還很貧窮,沒錢向安國君和華陽夫人送個磁州窯瓷器或黑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