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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擊不成,兩人再度出手,左右夾擊將杜亦裹在當間。這二人一個出自特能部,一個出自醫研部。特能部部員雙臂化作放大好幾號的魚翅劈向杜亦的後背,醫研部隊員則是趁著杜亦閃避的空檔用殊力直擊他最柔軟的腹部。
「小心!」餘賢在看臺緊張地大喊出聲,前幾局也有人使用殊力,餘賢反倒覺得多出了幾分看頭,而此時,他的手心全是汗。
他怕杜亦受傷。
「啊呀,小漁!不用擔心。」
餘賢的提醒在一片喝彩聲中顯得格外突兀,引得其他部門的部員紛紛側目,也引來了隊友的寬慰:「也不看看咱杜隊是誰,要是隨便哪個部的部員都能傷到他,杜隊就不會成為咱們在刀尖火烙上行走的行動一隊隊長了!」
那人搖頭晃腦,看起來十分自豪。
可餘賢還是擔心。
那麼溫柔的一張臉,他不想在上面看見痛苦的神色。
只是,這時候的餘賢還未曾預料到,單單他一個人就可以讓杜亦掙扎出不同的痛不欲生的神色。
只見杜亦動作迅捷地縮身向下,這樣難堪的動作卻被他做得實打實的優雅。他如同一條機敏的遊魚,雙腿出溜到醫研部部員的腳下,身體向前滑了一段後,雙膝彎曲打了個反向對摺又快速地抻開向後蹬腿。雙手也沒閒著,握住兩人各自一隻腳踝,向相反的方向一拉,上頭兩位的嘴唇隨即就來了個公費接觸。
全場一片譁然。
醫研部部員隨後破水而出,特能部部員只多堅持了片刻便跟著出了水。兩人臉色一片死白,絲毫沒有親密接觸後的尷尬紅暈,各自依靠部員的攙扶才上了岸。
最後一局的勝負已出,而杜亦還在水下。
這時,杜亦抬頭了。
他的眼神鎖定看臺上行動部所在的位置,隨即緩緩地伸出右手,似在邀請。
餘賢動了,他像無意識地,又好似出自本能。他伸出了左手,在虛空中向著杜亦的方向做了個牽手的姿勢。
杜亦又笑了。
餘賢無比確定這個笑是專門給自己的,獨有的那份。
隊長……他為什麼對我笑?
餘賢的手還在伸著,水下的杜亦晃了兩下手臂收回了手。他好似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掌心,隨後躬身向前一彈,水面隨著他的動作開始出現了變化,時而平靜,時而波瀾壯闊。杜亦就好像不知道自己在令人懼怕的環境中,他在放鬆地、甚至放肆地遊蕩,看上去十分快樂。
直到比賽結束的提示燈閃爍起來,杜亦才停止了動作,水面在一番跌宕後歸於平靜。
杜亦冒出腦袋,長呼口氣,扶著把手輕緩地走上岸。他渾身上下都濕透了,白皙的雙腳泛著粼粼水光,襯衫緊緊扒在胸肌上,半點鬆手的意思都沒有。再看臀部、腿部,若是撕掉那礙眼的黑色西褲,便可以立馬作為練習人體比例與形態的上等素材,不,現在的場景恐怕更合適。
果不其然,全場的驚呼一聲接一聲,聲聲交疊。
鮑豹掏了掏耳朵:「我怎麼聽到老爺們的驚呼聲?」
「那不是正常嘛!咱杜隊男女通吃!」
餘賢捂著嘴巴眨了眨眼,不用想,他也能猜到自己的耳根和脖頸怕是又紅得離譜了。
團建大比結束,行動部順利地將今年的冠軍收入囊中。
餘賢捂著胸口,他能感到它跳得激烈跳得歡呼雀躍。從前只有在撿到幾個5l塑膠瓶子時它才會稍微熱情些。餘賢舉起十根手指發誓,他絕不是在罵自己最敬愛的隊長。
他想成為像杜亦那樣的人,他想在行動部這樣一個從不養閒人從不養廢人的地方擁有一席之地。
他需要「弋」或者「異」的幫助!
從知悅中心出來時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