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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嘛。&rdo;兩人交談著，阿正也嚷嚷著要去看，但被爹制止了，說下午還要去澆地，家裡的大黃最聽他的話，所以他要去照顧大黃。

阿正最疼大黃，所以大黃是整個村子長的最帥的牛，也是唯一一個有名字的牛。或許動物養久了真的有靈性，所以大黃很聽阿正的話，讓它幹嘛就幹嘛。

但人的壽命比牛長，但過幾年大黃老了，爹就會把他牽給屠夫，然後換錢再買牛。這是命中註定，我們這樣的窮苦人家，沒有資格為一頭牛養老送終。

或許大黃賣了能再買兩頭牛，這次要看好，不能被牛販子騙了，要買頭母的，要是還有餘錢，就再買頭公的。

下午忍受著二姨的白眼，把桶借到，再回山坳裡灌滿水，由大黃拉著，走在炎熱的土地上，去田地裡澆水。

天氣炎熱，身上的汗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滴，跌到地上發出&ldo;滋&rdo;的一聲，但我卻渾身冰冷，靈魂深處感受不敢一絲冰冷。

秦雪來了？我看見她站在不遠處看著我微笑。

&ldo;啪。&rdo;

&ldo;爹！不許你打大黃！&rdo;

阿正尖銳的叫聲嚇的我一機靈。大黃的步伐快了點，爹說：&ldo;這幾天澆多少水，地裡給你長多少糧食，這麼慢喲喲的，不把地裡的糧食都渴壞了！&rdo;

天熱，人大多煩躁，阿正不敢再說話，再說，爹手裡的鞭子就得落在他身上，所以他只好委屈的憋著眼淚，輕撫大黃身上的鞭印。

牛皮厚的很，阿正心疼大黃，其實那一鞭子對大黃來講算不得什麼，爹不會讓大黃受傷的，因為給牲畜治病也得花錢。

我們三個澆到第二桶水，娘也來了，她帶著水和饅頭，來和我們一起澆地，阿正站在田埂上，牽著牛，看著饅頭和水。

張先和他家人也來澆水了，兩家人開始還聊幾句，後面累的不行，就各自幹各自的，像一副沉默的畫卷。

秦雪在做什麼呢？她是否還等待著我去她家提親？

那位縣裡來的將軍現在仗都還沒有打完，只要不是來村裡抓壯丁，就是好將軍。

一直做到天黑，阿正心疼大黃，去附近摘了鮮嫩多汁的牛草給大黃，大黃很喜歡，這比在家裡放久了的乾草好。

爹遠遠地跟田埂上的阿正吼道：&ldo;你別把他餵饞了，以後吃新鮮的，不肯吃家裡的牛草了。&rdo;

阿正回道：&ldo;饞了我養它！&rdo;

爹和娘哈哈大笑，阿正年紀雖小，但已經很有責任心了，知道照顧好他的大黃。

那我呢？

昨天秦雪嬌羞的臉龐還在我眼前揮之不去，我能能力負這個責任嗎？

澆到第二天，地終於澆完了，再往後，看天吃飯，等著秋後割麥子。

晚上吃飯的時候，爹突然跟娘說道：&ldo;秦家的小女兒要嫁人了。&rdo;

&ldo;哦？就是那個秦雪？&rdo;娘顯然對這個名字沒什麼興趣，但對我卻是一響驚雷。秦雪要嫁人了？誰？什麼時候？

爹很滿意孃的反應，繼續說：&ldo;就是那天來的那個將軍，在秦家暫住的時候看上的，說是要娶秦家小女兒做三姨太。&rdo;

&ldo;三姨太？&rdo;我失聲道：&ldo;不是正室？&rdo;

我娘奇怪地瞥了我一眼，說：&ldo;還正室？像那種城裡來的大將軍，能看上我們這山溝溝裡的姑娘都不錯了，還敢奢望當個正室？&rdo;然後繼續跟爹說：&ldo;秦家的那小丫頭從小就富貴臉，你看那小手白白淨淨的，別說繭子，曬黑的一塊兒都沒有，果然吧，這以後就吃香的喝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