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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回頭看他，賀季青抬頭對上他雙眼。兩人的眼睛裡，都有很多東西。

&ldo;我也有害怕的東西。&rdo;他將林舒身體掰正：&ldo;我也怕老，怕沒錢，怕突然變得難看，怕我愛的人不愛我。&rdo;

&ldo;我不是完美無缺的。&rdo;賀季青捧著林舒的臉：&ldo;你是第一個，毫不猶豫的靠近我的人，你知道嗎？&rdo;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林舒略顯慌亂，他轉動著眼珠，不敢和賀季青對視。他心虛了。他不是毫不猶豫，是孤注一擲。哪怕也付出了真心，但是不純粹的。

看到他躲避的神情，賀季青輕嘆著揉捏他的臉：&ldo;你害怕什麼呢？&rdo;

林舒乾脆垂目不言。

賀季青將人摟到懷裡：&ldo;你什麼都不要怕，愛我就夠了。&rdo;

他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他有多需要他的愛。他的愛，是他人生的光亮。

第38章 坦白

墓地裡陰涼，賀季青不敢久坐，稍作休息後拉著林舒繼續轉。兩人順著墓地旁邊的坡往爬，沿途好幾個破敗不堪的老別墅，有一座旁邊的老榕樹都扎進了牆裡。

林舒好奇，停下腳步，站在樹下朝上看，發現老榕樹不僅扎進了牆裡，還有些已經長到了屋內。透過破損不堪的窗戶，可以看到榕樹的氣根們已經爬滿地板。看起來像恐怖片現場。

賀季青拿起手機拍照，被林舒阻止：&ldo;不要亂拍！&rdo;

&ldo;why？&rdo;

林舒小小聲：&ldo;拍到什麼東西就不好了！&rdo;

他信鬼神，也怕鬼神。賀季青覺得他謹慎的樣子很可愛，收起手機：&ldo;那就不拍了！&rdo;

他話音剛落，別墅裡躥出一個東西，跳到榕樹上，嚇得林舒抓著賀季青，拔腿就跑。跑了幾米後，賀季青回頭一看，狂笑：&ldo;貓，是貓。&rdo;

林舒放慢腳步，回頭快速的掃了一眼，果然是一隻黃白花的大肥貓，已經跳到樹下，氣定神閒的舔爪子，看樣子是在別墅裡吃到了好東西。

林舒捂著胸口長籲一口氣：&ldo;嚇死我了！&rdo;

賀季青敲他腦袋：&ldo;我在這兒，你怕什麼！&rdo;

&ldo;你能打過鬼嗎？&rdo;林舒依舊緊抓著他的手。

&ldo;沒試過，所以不知道。&rdo;賀季青笑得很開心，林舒跑的時候，拉著他。

林舒拖著賀季青繼續往前走，邊走邊告訴他，鼓浪嶼都是老房子，鬼故事遍地開花。

&ldo;以前的人三妻四妾，因為爭寵啊搶奪家財啊死去的人肯定特別多，都怨氣重著呢。&rdo;林舒說的一本正經。

賀季青哭笑不得：&ldo;你該去寫小說。&rdo;

&ldo;都是真的，不是我編的。&rdo;林舒瞪著眼，挺認真。

賀季青笑而不語，讓他繼續說。

林舒卻沉默了，拉著他的手轉到一條向下的窄巷，兩邊都是看起來破舊的老樓，跟別墅不同，是以前島上普通居民的房子，有些陽臺上還晾曬著衣物。幾乎每棟老樓的外牆上長滿了爬山虎。

天上烏雲散盡，陽光鋪滿了巷道。

&ldo;我看過你的新書。&rdo;他突然冒出一句。

&ldo;如何？&rdo;賀季青看到他鼻頭浸著汗。

&ldo;好黑暗啊。&rdo;林舒偏頭望著兩遍的爬山虎感嘆。他避著賀季青的眼神，不想讓他看到他的表情。

&ldo;你以前都不寫悲劇的。&rdo;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