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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閒言碎語流傳開來——
“喲~高頭大馬,風風光光的!是江南才子唐伯虎和江陰鉅富徐經吧?”
“嗤,招搖過市!”
“哎呀,人家徐大財主有錢有勢,馬屁拍得響呀!成帶著唐伯虎遊走於權門族貴,恐怕早將今科會員、亞元收入囊中!”
“別瞎!今次考官是號稱翰林中‘學問淵博程敏政,文章最好李東陽’兩位大人!怎能有所偏頗?”
“哼!無風不起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看未必乾淨!”
“……”
徐經眉頭皺,流言蜚語越來越猖狂,竟然當著他和唐伯虎的面如此囂張。正欲發飆,被唐伯虎把拉住。
唐伯虎淺淺笑,“清者自清,徐兄何須介意世人誹謗?”派坦蕩,正氣十足。
徐經自愧不如,在心中暗暗佩服,唐寅非但才學下無雙,氣量更是無人能敵,得此人為友,肝膽相照,真是三生有幸。
會試前幾,徐經按耐不住,又備份“薄禮”拉著唐伯虎去拜會程敏政。他的想法是憑自己和唐寅的實力,莫會試,就算三月裡子親審的殿試,都必然得中三甲,只是自己和唐寅皆是出身商賈之家,毫無地位,他日入朝,定然為同僚所不齒,與其到時在與各處打,不如現在積極。程敏政是今科會試的主考官,他日考中會員,也就等於是自己的師傅,自然要優先孝敬。
唐伯虎哪知徐經用心良苦,比起應酬,他更喜歡寄情山水,瀟灑自在。又見徐經封的大包小包,也不願佔那便宜,落個“孝順”的好人名,遂推身體不適。徐經只當唐伯虎水土不服,得小病,便囑咐幾句,帶著家僕去程府拜訪。去,免不番飲宴,迷迷糊糊回來後,竟破荒的找書讀。
唐伯虎不解,扶著徐經勸幾句,徐經緊張兮兮的屏退家僕,把唐伯虎拉到裡間,“伯虎,適才程大人酒醉透露,今科試題生僻不比往常,為兄才匆忙趕回來挑燈夜讀的!”
唐伯虎笑笑,“既是生僻,斷不會易尋,此時苦讀,有何意義?”
“哎,盡人事聽命吧!不讀不看,為兄心中難安呀。”
唐伯虎沒再多話,人各有志。他當然沒有看書,而是騎著馬出城,登上香山,獨自欣賞“西山霽雪”紅裝素裹的壯麗美景,但更多時候,是失神的遠眺紫禁……
考期終於到,試題確實很生僻,畢竟是當今下最為飽學之士,名貫朝廷的大儒出題,唐伯虎輕笑,生僻於他有何難?諸子百家,四書五經,哪本書不是爛熟於心。他蘸取墨汁,在試卷上洋洋灑灑的寫起來。
三場下來,連徐經都有些吃不消,捶胸頓足,怨氣衝之人比比皆是。即使如此,舉子們仍翹首以盼,忐忑不安的期盼著發榜。
又是個豔陽高照的好氣,初春的眼光暖融融的透過窗戶照在李東陽和程敏政兩位總裁身上。程敏政連續閱卷兩,疲憊的向李東陽嘆息道:“李大人,下官閱卷至今,仍未見中意之作,舉子們所答知半解,不扣主題,甚失心!”
李東陽也是同感,但為人處事嚴謹周正,當著其他考官面也不好實話實,安撫道:“程大人勿急,本官相信堂堂大明,定會有超凡脫俗,才華橫溢之人才。”
“承李大人吉言,但願如此。”程敏政答著,隨手又翻開幾份卷子,眼前亮,豁然開朗,不覺連連頭,由衷讚揚道:“論精闢,立意新穎,文辭優雅,氣勢磅礴,實乃上佳之作,會員的不二人選呀!”
李東陽聽,能被程敏政樣誇獎的人可不多,便好奇湊過來,接在手裡看,也是愛不釋手,不內容,單那字型便是龍飛鳳舞,蒼勁俊秀。附和道:“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