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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己感覺不舒服就不正常了啊!
孟池朗又不是遲鈍的人,他也不無知,同性的情侶在國外那麼多年也有遇見過,甚至與其中一對做了半年的鄰居。
他對同性間的感情不至於到厭惡的程度,他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很正常,也不會因此覺得那些人是異類,但同樣的,他也說不上喜歡或是看好這樣的感情。就好比曾經他的鄰居,那對同性情侶,他不是當事人沒有資格評論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對是錯,不過,他光是旁觀著就覺得累得慌。
吵架,和好,吵架,幾乎每一天是太平的。
對女人正常人都還不至於一言不合就拳腳相向,可在彼此都是同性的立場上就不需要這樣的顧慮了。
他曾親眼目睹過他們在院子前面扭打,打得對方鼻青臉腫,最後還是哭著捧著對方的臉激烈擁吻。
……那畫面談不上美感。孟池朗是個追求觀感的人,以至於對他們也說不上有好感了。
現在困擾孟池朗的倒不是自己對一個男人的態度不同的事情,他也沒想過自己會在正常地度過了二十六年後突然轉變了性向,讓他不好受的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似乎就要因為自己的原因變味了的預感。
他是珍惜和趙凌宇相處時舒服的感覺的,那樣的感情很純粹,不會給他任何壓力。之前都是好好的,可現在若不是自己用了不一樣的角度去看待了這個問題,又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偏差?
想著想著……
孟池朗手慢腳慢地挪到床沿,探手把剛才踢下床的被子重新拉了回來,把自己裹住,又一點一點地挪到了床中心。
他決定,睡覺!
有什麼好想的,明天記得提醒那傢伙別老沒事把自己當小孩兒似得。不對,他好像比自己還晚出生一個月吧?自己才是哥哥啊!怎麼說也改自己更成熟一點!
該是自己拍他的頭,捏他的臉,玩他的腳才對!
孟池朗就在這樣樂滋滋的想象中睡著了,然後在起床的時候,發現自己頭重腳輕,明顯沒有睡好。
一上車,他就想起了什麼,動手在趙凌宇頭上拍了拍,發現他的髮質很黑但不如看上去的那麼柔軟,還有點扎手,他在趙凌宇疑惑的眼神下滿意地收回了手,樂得一笑。
車子平緩地行駛著。
“啊哈,到了再叫我。”他儘量控制了哈欠放幅度,沒把自己的胃露出來,揉了揉有些溼潤的眼角,頭往車後座上一歪,以極快的速度,睡著了。
孟池朗將臉貼近了,等了半晌見他沒有反應,不由笑著靠了過去,伸手將他的臉扶進了懷裡,調整了他的姿勢讓他睡得更舒服一些。
趙凌宇抬頭對應傑說道:把隔離層拉起來,繞遠一點。
應傑看了眼後座的情況,眼角抽了抽,心裡對就要任人宰割——應該說是要被人佔盡便宜卻毫無自覺的孟池朗唸了個毫無誠意的佛,然後令行禁止地按照趙凌宇說的辦了,將後座的兩人隔離在了獨立而昏黑的空間裡。
趙凌宇抱著他一動不動,直到孟池朗的身體徹底放鬆,順從地從他胸口上打滑而下,他才扶上了他的腰,讓他整個人更靠近自己一點。
他到底沒敢放肆地將他整個人抱進懷裡,怕他中途醒來來不及將他的姿勢調整到一個讓他不起疑心的位置上。
藉著擋光玻璃外滲進來的微弱的光,趙凌宇低頭看著他,他所熟悉的人,他的輪廓還沒有他熟悉中的成熟,但五官的每一個弧度,生氣起來或是說話的時候的每一個變化他都瞭如指掌,如今還多了一樣!
那就是他笑起來的時候,眼角會是怎樣的弧度,嘴角在挑釁他的時候會高高地揚著,笑到捂著肚子彎著腰的時候,整張臉上細緻到每一個毛孔都會散發出笑意來。
趙凌宇虛抱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