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3/4 頁)
與我聯絡,好叫我有機會做東盡一番地主之誼。”
蕭夢鴻答應了下來。
金君雅似乎對蕭夢鴻很是一見如故,有些依依不捨,站在臺階下,兩人又說了不少別的話,最後終於握手辭別。
蕭夢鴻到了停車處。司機立刻下車來迎她。蕭夢鴻定睛一瞧,才認出竟是顧長鈞,不禁一怔,問道:“怎麼是你?”
她出來時,顧長鈞不在家裡。是顧家司機送她來的。
顧長鈞替她開車門候她進去,道:“我回家無事,見你沒回,就過來接你了。”
蕭夢鴻便坐進了車裡。顧長鈞扭頭望了眼幾十米外臺階上金君雅的側影,跟著上了車發動離去,問了些今晚總統夫人招待晚宴的內容,蕭夢鴻談了幾句,就把總統向自己過問他傷情的事提了下,轉達了囑託。
顧長鈞彷彿有些心不在焉,隨口唔了聲,忽然不經意般地問:“剛才那個和你在臺階下說了半天話的男人是誰?”
蕭夢鴻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
金君雅男子裝扮,身材又高,加上天黑燈光有限,中間又隔了幾十米的路,他把她誤認成男人也不奇怪,便道:“不是男人。今晚來的嘉賓全是女士。那位是上海的金君雅女士。法租界的名律師。”
顧長鈞拖長聲調哦了一聲:“原來是她!我聽說過的。”
“你也知道她?”蕭夢鴻有些驚喜,隨即笑道,“我和金女士今晚雖然第一次碰面,但頗談得來,她身上具備了一種極是難得的英俠之氣。”
“她麼,誰不知道?專借名人離婚案為自己博取聲名而已。我見你與她彷彿說了不少的話?叫我說,往後你與她還是少往來為妙。”他淡淡地道。
他的輕慢語氣令蕭夢鴻立刻生出了不快。臉上剛才帶著的笑容就消失了,盯著他後腦勺道:“她是婚姻律師,代理名人離婚怎麼就成了博取聲名?叫我說,能博取的到,那也是她的真本事。還有,她並不僅僅只為名人代理離婚,也義務幫助過不少普通的婦女。此外,她是我的朋友了。你個人對她有看法是你的事,我不干涉,但我不希望聽到你在我面前用這樣的語氣說她。”
顧長鈞回頭看了她一眼,忙道:“你誤會了。我並不是在說道你的朋友或者干涉你交友。只是這位金女士據說在上海手眼通天,抽菸、賭博,日常行為舉止簡直和男人無二,借了拿的外國執照又到處煽動婦女脫離家庭和丈夫離婚,風評並不好。我只是怕你……”
他停了下來。
蕭夢鴻淡淡道:“多謝你的關心。”
顧長鈞再次瞥她一眼,一笑,道:“我知道你不愛聽。那我就不說了,省得越說,越得罪了你。”
……
第二天一大早,蕭夢鴻照了原定計劃和助手林良寧去了燕郊工廠。那裡工地已經開工了。薛梓安也在。傍晚要離開工地時,出了點小小的意外,蕭夢鴻的腳底不小心被一根倒紮在廢棄木板上的大鐵釘給紮了一下,鐵釘頭刺穿鞋底,深入腳底肌層大約有半公分深,當場流了血,痛得無法行走。薛梓安十分擔心,立刻開車送蕭夢鴻趕了回來送進醫院處置。醫生給蕭夢鴻打了西洋進口的破傷風針,正在處理傷口,顧長鈞聞訊趕來了醫院。
薛梓安本就對蕭夢鴻的受傷感到歉疚萬分,見顧長鈞也來了,向他再三道歉。顧長鈞問了情況,得知無大礙,微笑道:“我太太經常出入工地,難免會遇到類似這樣的傷害。薛先生不必愧疚,更無須道歉。須得我向你道謝才對。感謝你及時送我太太就醫。這裡餘下事交我便可。薛先生若有事,請儘管自便。”
……
薛梓安從去年第一次在北平郊外的荒園裡偶遇蕭夢鴻開始,就對她懷了很大的好感。
倘若說,一開始,他對蕭夢鴻的傾慕還僅僅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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