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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背起秦則容對身後的人道：&ldo;回去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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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秦則容躺在病床上，神色憔悴，眉宇間具是疲憊。

他的床邊站了一個年輕的男子。

秦則容低垂著頭，問道：&ldo;那日，你們看到他了，是嗎？&rdo;他的聲音嘶啞而平靜，卻是難掩悲涼。

過了一會兒，那年輕的男子才回答道：&ldo;是。&rdo;

似乎是預料之中的答案，秦則容又問了一句：&ldo;他是什麼樣的？&rdo;

&ldo;白先生他……我們幾個人當時進去的時候，只看見了幾塊正在燃燒的殘肢。&rdo;

過了挺長的一段時間秦則容都沒有再說話，年輕人不放心地叫了一聲：&ldo;秦少？&rdo;

&ldo;我知道了，你出去吧。&rdo;秦則容淡淡道。

&ldo;是，秦少。&rdo;

年輕人走後，秦則容一動不動僵坐了兩個多鐘頭，三年前記憶早在除夕的那天晚上便湧入他的腦海，那些記憶來得突然又洶湧，他曾將女裝的青年擁入懷裡，為他用蹩腳的外文寫過情詩，他也曾為他下廚，為他買桂花糕，可最後他都是留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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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禹走後的第一個月，秦則容出了院後便將秦二爺一夥人一網打盡，他站在葛老大與秦二爺的面前，他問：&ldo;他身上的監聽器是你們誰給摘下去的？&rdo;

秦二爺自然是不知道白希禹的身上還有監聽器這種東西的，他一愣，隨後又大笑起來：&ldo;有監聽器你都找不到他，我的好侄子啊！哈哈哈哈哈……&rdo;

秦二爺的這一反應也讓秦則容馬上知道了答案。

而現在秦則容似乎得出一個更為可怕的結論，這個結論讓他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的身體微微晃動了一下，隨即又挺直了後背，大踏步地走出了那個房間。

以後在無盡的長夜裡秦則容總是會想，那顆紐扣會不會是白希禹自己拽下去的，如果是這樣，白希禹什麼都知道，那些話也是他故意說給他聽的，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他是不相信他能救得回他，還是在以為他已經不要他了呢？

也是，若不是他的大意，那個時候白希禹又怎麼會被秦二爺帶走？

他不會放過秦二爺等人，也同樣不會放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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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禹走後的第二個月，秦則容去了白希禹曾經支教的大山裡，去替他看望他曾經教過的那些孩子們。

自從白希禹離開這裡後便再也沒有了老師可以教導他們，可這些孩子依舊每天會來到這裡複習白老師曾經教過他們的知識。

見到有外人來了，而且這個外人還是跟他們的白老師有關係的，孩子們紛紛圍上前，七嘴八舌地向秦則容打聽他們白老師的訊息。

小班長更是一臉的委屈，問道：&ldo;白老師怎麼還沒有回來啊？&rdo;

秦則容張了張嘴，半響才回答了小班長的問題：&ldo;白老師他可能回不來了。&rdo;

他努力想給這些孩子們一個安慰的微笑，卻是連勾一勾嘴角都很難做到。

&ldo;為什麼？白老師走之前明明答應過我們他會回來的啊！&rdo;孩子們睜著大眼睛問他。

是啊，他走之前也答應過我不會再走掉了。

秦則容伸出手摸摸小班長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