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第1/4 頁)

乾曜揮揮手：&ldo;行了，你退下吧。&rdo;

&ldo;是。&rdo;白希禹行禮後便天魔宮裡走去，轉角時餘光裡見青崖正望向自己，白希禹微微愣神，腳步卻是未停，不久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ldo;師父？&rdo;華梓染見青崖許久沒有搭理自己，而是一直看著一個她從沒有見過的青年，她不免在一旁出聲叫道。

青崖收回了視線，對華梓染道：&ldo;你自己的歷練之事，你自己決定就好。&rdo;

&ldo;師父，您是不是生我氣了？&rdo;華梓染小心地抬頭看著青崖，青崖此時的模樣與平時並無區別，她心裡卻覺得越發的惴惴不安，又道：&ldo;師父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被乾曜誘惑來魔界的。&rdo;

見青崖依舊沒有反應，華梓染擰著眉轉頭向一旁的乾曜叫道：&ldo;乾曜，你過來幫我跟師父解釋一句啊！&rdo;

乾曜這時卻並沒有接下華梓染的話，而是看向青崖，問道：&ldo;青崖？&rdo;

青崖：&ldo;魔尊乾曜？&rdo;

&ldo;正是。&rdo;乾曜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衣服上的褶子，慢悠悠地走到青崖身邊，他先是向著青崖身邊的華梓染柔柔一笑，又對青崖道：&ldo;你如果不能照顧好染兒，便把她交給我好了。&rdo;

&ldo;乾曜‐‐&rdo;華梓染在一旁叫道，聲音中帶著幾分羞惱，臉上也覆了一層薄紅。

華梓染盼著青崖這時能怒斥乾曜幾句，或者是明確地能為她拒絕乾曜也好，豈料，青崖卻是將頭轉向她，問她：&ldo;你願意跟他走嗎？&rdo;

泛黃的葉子從枝頭紛紛落下，頭頂上霧濛濛的一片，四周的空氣裡似乎帶著魔界特有黑暗氣息，冰冷又使人絕望，隱約間還能聽見不遠處街市上眾人的叫喊聲。

華梓染只覺得自己從身到心整個都涼透了，她面露淒楚看向青崖，問道：&ldo;師父，如果我說我願意跟他走，你就會馬上放我走是嗎？&rdo;

青崖斂眉，只答了一個字：&ldo;是。&rdo;

一瞬間，華梓染近乎要落下淚來，她緊緊注視著青崖的眼睛，狠咬著牙問道：&ldo;青崖，我只問你一句話，你當年究竟為什麼會收我為徒？&rdo;

&ldo;我收你為徒……&rdo;青崖偏過頭去，不再看華梓染，而他此時臉上的神情看上去似乎是陷入了某段回憶中去，良久，青崖才回道：&ldo;我收你為徒不過是因為當年元溪在走之前讓我在日後再收一個徒弟，他想讓我再收一個火靈根，我便收了……他想的，無論怎樣，我總要應下來。&rdo;

&ldo;那為什麼現在……&rdo;

&ldo;但我覺得我可能是做錯了。&rdo;沒等華梓染將話說完，青崖便打斷她的話，他道：&ldo;元衡，你心裡想著什麼，我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你的那些心思太明顯了，所以我不能再留你在恆霧峰了。&rdo;

青崖在心裡苦笑一聲，他不是元溪，元溪那時候什麼都覺察不出來，大概是因為他還從來沒有愛過一個人。

可青崖不是。

華梓染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青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那些眼淚剎那間奪眶而出，她向青崖叫道：&ldo;元溪師兄有什麼好，您為什麼就不能忘了他？您已經收了我了，為什麼還要趕我走！&rdo;

青崖只是淡淡答道：&ldo;元溪的事都與你無關。&rdo;他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