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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緒玖眨眨眼,不解地看著這人,又帶著疑惑的目光看著蘿湘。而蘿湘並沒有任何動作。張緒玖猶豫再三後,搭上了那人寬厚的手掌。
很溫暖。
正如十年前的那一般。
“那你會帶我去賞花嗎?”
次日正午,京城。
陵墓落成。
王濟軒聽到這個訊息時,他只是慢慢的喝著茶。
韓墨急匆匆地闖進來告知他這個訊息——他也知道陵墓落成這個事情意味著什麼。
他只是靜靜地,靜靜地,攥著茶杯不言不語。
可韓墨看到了,王濟軒攥得發白的關節處的面板。
肖舟……
捌落花
第一個十年裡,吳夜樺去世了。
年輕的劍客已經快要三十而立,曾經只有十二三歲的少年以及冠成年。
吳夜樺去世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留下。他彷彿是早就知道了自己將會死去,在沈寄北與他的徒弟出門的時候把那些畫全都銷燬。
沈寄北迴來的時候,吳夜樺只是靜靜的坐在搖椅上,彷彿只是在睡午覺,等會兒就會掙開眼睛,溫和地對沈寄北說,你們回來了啊。
可是他沒有。
後來沈寄北做了一個捕快,一直跟在身邊的小孩不見了。你要是問他,他就跟你急。你再問他,他就乾脆施了輕功跑人。
他一直在畫一個人,卻始終沒有畫成功過。白巡嘲笑他連幅畫都畫不好,笑著笑著就被打了。
葉鈺和張緒玖倒是玩得開心。雖然張緒玖的一魂一魄被奪去了,記不住事情,但是這有什麼——只要玩得開心不就好了?
王濟軒倒是如往常一樣,作息規律、沉默寡言。但他好像不太愛下棋了。偶爾沈寄北閒得無趣時,便去找他下棋,但王濟軒愣是沒有理他。
肖舟托葉鈺給王濟軒的小雀兒最終卻沒有王濟軒的手上。
因為後來肖舟想了想,還是收了回來。
——都做好準備要走了,為何還要給他送東西、給他心裡添堵呢?
第二個十年裡,張緒玖陪著沈寄北迴去了他和吳夜樺一同居住的小院裡。
十年未除草,那些雜草已有半人高。鎖門的鐵鎖還沒有完全生鏽,還是可以開啟門的。
陽光柔和地照進屋子裡。張緒玖第一次來,難免好奇地觀察一下。沈寄北倒是帶著他四處走走,最後又重新回到了初來時的那個地方。
“……這裡是?”
沈寄北沒有回答他,只是拿出了一張畫,問他,“像嗎?”
張緒玖歪頭,他並不知道沈寄北指的是什麼。
畫中的人眉眼間溫柔似水,大約只有二十多歲罷了。
他永遠都只能是二十多歲的樣子,無法改變。
第二個十年裡的第八年,沈寄北去世了。
王濟軒去醫治過他。沈寄北積勞成疾,人又倔的不肯辭去要職去調和一下,最終還是去世了。
他的徒弟以前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這回哭的也和小孩子一樣。
第三個十年裡,葉鈺和張緒玖也去世了。
四十多歲在當時來說已經算是高齡。葉鈺和張緒玖過得還算快活,雖然張緒玖失了一魂一魄,總記不住東西,但他和葉鈺過完了這一生——從十五歲認識,隨後開始闖蕩江湖,二十五歲分離,最後又一起遊歷祖國大好河山,他們幾乎形影不離。
讓人看了好生嫉妒。
最後是王濟軒。
他活了五十多歲,這大約得歸功於他的作息規律。
這位五十多歲的老人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
王濟軒去世的時候有很多人來弔喪。他行醫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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