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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是不急,但也差不多該談了。談個兩年再結婚正合適。」
雖然覺得自己弟弟說話不中聽,但這句是說到喬媽心坎兒上了。
喬蕎本想插句嘴,孰料喬媽搶先一步已經搭上話:「有在接觸的物件。」
喬蕎看向她媽:「??」
誰,她嗎?
舅舅本來也有點吃驚,見喬蕎的反應,開始懷疑:「真的?」
喬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她媽估計是在幫她圓場呢,於是點頭承認:「對,是有那麼個人——」
舅舅將信將疑,但也沒深究,他本來也只為自家女兒而來,和喬媽又聊了幾句家常就走了。
喬蕎起初沒當回事,到了吃晚飯時,喬媽猶豫了一陣,還是說:「要是人合適,就領家來讓媽看看。」
「啊?」喬蕎是真的沒懂,「什麼人?」
「就那個——」喬媽意有所指,「每天晚上去見那個。」
喬蕎這才知道她媽到底都誤會了些什麼,急忙擺手:「不是你以為的那樣,每天見面的,是個朋友。」
「什麼朋友每天晚上都見?」喬媽不相信,覺得女兒大了都開始瞞著自己有秘密了,轉念一想,忽然有點後怕,「你不會在做什麼壞事吧?」
「沒有。」喬蕎說,「有個朋友受傷了,我幫他遛狗而已。」
喬媽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女兒每天出去不是去見男朋友,而是去見一條狗。
看喬媽呆住的樣子,喬蕎忽然有點內疚,一個接一個的紅色炸-彈多少還是摧毀了喬媽的承受力。
喬媽退休以後,雖然積極參加各種社群活動,但生活總歸還是孤單的。她離婚後為了喬蕎沒再婚,幾十年都是一個人過的。
如今女兒大了,心裡也只有這麼一樁事。
喬蕎向喬媽保證:「我要是談男朋友了,第一個告訴你,好不好?」
喬媽怏怏地提不起勁兒,半晌沉默,「吃飯吧。」
雖然喬媽沒再說什麼,但看的出來很失落,洗碗的時候都沒像平日裡一樣哼著歌。喬蕎在廚房門口溜達了兩圈,走過去從後面抱住喬媽。
看她跟個樹袋熊似的,喬媽氣笑了:「還以為是小時候呢?重死了,起開。」
喬蕎沒走,抱的更緊了。
喬媽嘆口氣,不再趕她,一邊擦盤子一邊說起了心裡話,「媽不想給你壓力,但也控制不住會操心。你這個性格,我自然是要比其他當媽的操心許多。」
喬蕎把臉埋在她頸窩裡,「我知道。」
其實很小很小的時候,她的個性不是這樣的,也和所有小女孩一樣,愛說愛笑愛鬧,後來輾轉在各個家庭寄放寄養,看慣了各種臉色,話也就慢慢變少了。
遇到被嫌棄的時候,常常躲在一邊降低存在感,怕給人添麻煩。
怕喬媽操心。
喬媽當年察覺女兒變得過於內向,見人都下意識躲著的時候,也帶她去看過心理醫生。但情況一直沒好,這兩年在小學教美術,接觸的人多了,喬蕎的個性已經開朗了許多。
但一直沒談朋友,一次也沒談過。這點還是成了喬媽的心病。
「今天是媽媽著急了。」喬媽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回身微笑著看女兒,「但你也,別光把時間花在一條狗上,好不好?」
喬蕎點點頭,抱著喬媽很認真地說:「如果隨便找個人,你才會不安心。相信我,以後帶來見你的,一定是個很好的人。」
喬媽想想也釋然了,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她著急上火也沒用,擺了擺手,「罷了罷了,去遛你的狗吧。」
晚上到林遠舟家,發現他家裡有人。喬蕎還是第一次見對方,是個年輕男子,個極高,面容五官卻和林遠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