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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你站開些,我來動手。”
“不不拉著她的手,猛搖頭。
“真是的,有什麼好怕的……”
我們兩個在假山上拉扯,忽然我腳下一空,整個人朝後倒了下去。雷芳一愣之下,也跟著跳了下來。
耳畔風聲呼嘯,我只聽到撲通一聲,人已經掉進了水池裡頭。
“小笙!”
我猛然驚醒,身旁的雷芳也醒了過來。
她臉上的驚慌還在,緊緊拉著我手:“你沒事兒吧?摔著嗎?”
我定定神,勉強一笑:“剛才是夢啊,夢裡的哪能作數。”
我看她,她看我,都愣了。
我們倆身上從頭溼到腳,雷芳的頭還在往下滴水,我身上的衣裳全透了緊緊貼在身上,簡直……簡直就象剛掉進水裡被撈上來的落湯雞一般。被褥枕頭也全溼了……
就算做噩夢出汗,怎麼可能出這麼多汗?就算女人是水做的,要是流出這麼多汗來,我們倆都要變成兩張枯乾人皮了。
雷芳乾巴巴地說:“誰朝咱們被窩裡灌水了不成?”
我不知道,轉頭看桌上,我點的那蠟燭竟然還沒燒到棉線,我們在夢裡這又是黑夜又是大雪又是落水的折騰了半天,竟然還沒過得一個時辰。
我們起來把身上的水弄乾。這裡沒有多餘的衣服給我們替換。等收拾好了,睡意也沒了。
還好,這次的夢讓雷芳從沮喪痛苦中解脫了出來——雖然不是徹頭徹尾。可是她現在糾結的不再是雷家莊滅門和雷芬失蹤,而是雷莊主到底數年前夜裡跑到後山廢墟挖什麼東西。
我也在糾結同一個問題。
而且,幻真珠居然有這個作用?一層層的土石都能看穿?
怪不得父親說這個是極要緊的東西,還說對習練幻術的人,這個特別的有用。
我將它舉到眼前,看著那兩枚滴溜溜轉的珠子。
雷芳眯了一下眼:“別看那個了,轉得人眼暈。”
我把珠子鄭重收好,想起對面廂房中姚正彥不知和我師公都談了些什麼,談完了沒有。
我推開一線窗,對面窗子還亮著。
雷芳還不知道,殺姚家人的就是雷莊主,也不知道姚正彥現在就在離我們沒幾丈遠的對面的廂房裡。
“對了,明天是不是要回雷家莊?那個雁前輩人看起來有點兇巴巴的,可沒有你說的那麼和氣。”
“人家背了你,還要落你埋怨。”
我倒茶給雷芳,她瞅著茶水出了一會兒神:“其實現在想想,爺爺跟我不親,跟姐姐還好些。以前我還進過兩回爺爺的書房,後來就再也沒進過了。我覺得得下棋啊養鳥啊的也實在沒意思……”
我從櫃子裡找了一套被褥鋪換好。只是再也睡不實。剛才入夢耗了不少力氣,一躺下來只覺得全身都痠軟無力,我睡在床裡,雷芳睡在床外,一晚上不停地翻來覆去,好容易熬到早上,兩個人都頂著黑眼圈。吃過早飯我們再動身,果然是回雷家莊。不知道丁家姐妹和臨山門的人把雷家莊料理得如何,並不是掩埋了屍就算是了事——這件事麻煩大著呢,那些為了賀雷家的喜而來的賓客親友,他們的家人必然會找上門來,到時候麻煩是無窮無盡的。只怕此後幾年,十幾年,太平日子都不會有了。
我沒看到姚正彥,也沒找著機公問一聲師公他去了哪裡。
雷家莊建在半山,在山腳抬頭望,只覺得這地方再不復往日那般威嚴,死氣沉沉,彷彿嚥了氣的獸,只剩一副骨架在那裡。
雁三兒的臉色沉了下來,我聽見他低低的咒罵了一聲。
又出了什麼事?
這兩天我和雷芳活象驚弓之鳥,意外一個接著一個,到現在都有些麻木了。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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