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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沈涼川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什麼感覺，但何謙覺得自己呼吸都要被堵住了‐‐到底父母是有多忙，才會讓自己的小孩寧願大老遠跑來找一個&ldo;家教老師&rdo;，而不願回家?

他愣愣地看了他片刻，伸手在他頭上撫了撫，說：&ldo;知道了。&rdo;

&ldo;……你不用每天都過來，&rdo;何謙說，就見沈涼川眼神頓時暗了下去，他輕輕嘆了口氣繼續道：&ldo;我沒有晚課的時候就去你家找你，嗯?&rdo;

第二十五章

何謙開始每週騰出兩三個晚上到沈涼川家去給他補習，但他也沒那麼閒所以很多時候一星期也去不了幾次。

沈涼川倒是頗為滿意地接受了這個提議後乖巧了好一段時間，但沒過多久就開始暗示著問他是不是太忙了，還虛情假意地說什麼要是很忙的話就不用過來之類的……

何謙看著他裝作一副不在意扭頭不看他的樣子就想笑，故也裝模作樣地問：&ldo;可以嗎?&rdo;

沈涼川就深深地看他一眼，然後一整天都沒再多說一句閒話，倒是把何謙笑得不行。

然而不過一個月沈涼川就開始試探性地突然來找他了，偏偏每次何謙只要表現出一點反對的態度來這人就一句話也不說，就只一副受了好大委屈的樣子盯著他看…… 何謙簡直好笑，到後來弄得他都沒敢怎麼說他，就這麼半推半就的默許了他的行為。

折騰了一通又回到原點。

地球果然是圓的。

大三上學期的日子就在家教和學校這麼兩點一線中過去，感覺眨眼間一年就又要過去了。b市的冬天來得毫無徵兆，昨天還有大太陽今天人人都套上了大衣。黃昏的紅霞在天邊顯地都有些灰濛濛的，冷。

何謙把沈涼川送到門口，他實在是不知道小孩哪裡來的精神，放學還情願大老遠的來找他，不僅毫無怨言看起來還相當愉快。

何謙抬手攔了輛計程車開了車門，示意他上車。

沈涼川站在車門邊看了他幾秒，說：&ldo;今天王叔有事。&rdo;

&ldo;嗯?&rdo;何謙不明所以地應了一聲，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ldo;啊你剛才不是說過了……&ldo;

&ldo;所以他今天沒來接我，&ldo;沈涼川說，他猶豫了下：&rdo;下次他不來的話我可以自己回去，不用麻煩你送。&ldo;

&ldo;……&rdo;何謙抬頭看他，皺了皺眉，&ldo;你一天天想什麼呢?我說麻煩了嗎?&rdo;

許是他語氣不怎麼好，聞言沈涼川愣愣地盯了他兩秒就移開了目光，咬著下唇只給何謙留了個側臉。

&ldo;……&rdo;

何謙納悶，平時自己是不是太慣著他了?

沉默了幾秒，司機不太耐煩地摁了兩聲喇叭，何謙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他的軟發，語氣緩和了下來：&ldo;說了不麻煩，校門口而已又不是送到家門口，哎怎麼這麼經不住說…算了，上車吧。&rdo;

沈涼川把他的手從自己頭上拿下來，輕輕地握在手裡低著頭沉默了半晌後才望向他：&ldo;知道了。&rdo;

回寢室的路上碰見了正要出門的周浩，周浩遠遠的看見他就打起了招呼，走近後在他肩膀捶了一下：&ldo;去哪浪來?&rdo;

&ldo;不像你，&rdo;何謙笑著反手指了指身後，&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