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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漢子道:“這很重要麼?”
“當然!”書生呂毅道:“請閣下相信,我不會無故發問。”
年輕漢子略一遲疑,終於說道:“被人偷去的。”
書生不再發問,由卦筒中搖出三枚金錢,他凝注三枚金錢良久,忽地皺起雙眉,道:
“卦象很混亂,閣下似乎所言隱而不實,漏了一點。”
年輕漢子身形再震,道:“我不懂先生此言何指?”
書生目毅道:“由卦象看,跟閣下丟失的東西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人,卦象是陽非陰,這個人也應該是個男的……”
年輕漢子低頭不語。
書生呂毅接道:“為使卦象清明易判,我希望閣下不要有所隱瞞。”
年輕漢子猛然抬頭,目光微赤,激動說道:“我沒有什麼可瞞的,這件事也無須怕人知道。實告先生,家嚴與‘古玉決’一起被盜被擄,至令下落不明,家慈也被賊殺害,血仇未報,我為這件事遍訪天下已將三年,卻無一絲蛛絲馬跡可尋。日前聞得先生大名,故不遠千里,特來求教,望祈先生指點一條明路,若能藉此尋回家嚴,血仇得報,我不惜萬金重酬。”
好怕人的神態。書生呂毅微皺雙眉,道:“原來如此,萬金重酬那倒不必,讀書人本一點仁心,只希望閣下血仇得報,賢父子早日團聚……”
說著,收回金錢,二度搖卦,金錢落處,他雙眉皺得更深,沉吟不語。
年輕漢子急急問道:“先生,卦象如何?”
書生呂毅搖搖頭道:“卦象雖已趨明朗,無如我目前仍難做一個明確判斷。這樣吧,半年後煩閣下跑趟洞庭,到時我會給閣下一個滿意答覆。”
年輕漢子有點失望,但旋即道:“只要能尋回家嚴,報得母仇,便是十年我也能等。”
書生呂毅頗表讚許,望了望他,點頭說道:“那好,半年後,岳陽樓頭我自會指示玄機,告訴閣下所要知道的一切。”
卦象止於此,年輕漢子只得站起,探手人懷,道:“先生,卦錢多少?”
書生呂毅笑道:“暫時免付,等閣下父子團圓,報得血仇再算不遲。”
年輕漢子也不客氣,抽出了手,道:“那我就先賒著先生的了……
話鋒微頓,猶豫囁嚅,接道:“先生……”
“閣下放心。”書生呂毅一笑道:“我願以信譽擔保,半年後必有所報,今生仍有相見時,江湖上到處可碰頭,屆時不兌現,任憑閣下……”
年輕漢子大窘,道:“先生神奇高士,當能以覓親痛仇心切見諒。既如此,我先謝了,咳,容我再請教一句,到時候……”
書生呂毅又是一笑,道:“閣下不必多虛。”
年輕漢子不再多問,拱手稱謝而去。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半年後他當然說什麼也要跑趟洞庭,登上岳陽樓,靈不靈且待到時看。
紅日西斜,晚霞滿天。
書生呂毅做完了一天的生意,由魏胖子幫著正預備收攤兒。
驀地裡,蹄聲大作,街道拐角處,一陣風般馳來了兩匹高頭駿騎。
馬是異種龍駒,一白一黑,通體無一根雜毛。
馬身上的裝配,不但講究,而且華貴異常,好氣派。
鞍上人兒,是兩位絕色美姑娘。
前面白馬上的那位,芳齡較長,無限美好的嬌軀之上,緊緊地裹著一襲黑色勁裝,外罩黑色風給,豔若桃李,冷若冰霜,秋水如刃,柳眉凝威,令人望之寒慄,目光不敢絲毫隨便。
緊隨她的身後,黑馬上的那位,則是身穿大紅勁裝,雖也稱罕見美色,較前面那黑衣人兒卻已大顯黯然。
不難看出,這是一主一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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