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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放在兩人中間的右手上，夢裡那道疤又長又深，顏色暗沉，不似現在骨節分明，完好無損。

這麼好看的一隻手將來會留下一道那樣明顯的疤，沈素安覺得可惜，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番動靜驚擾了程嶼崢，他轉動眼珠，將目光投向沈素安，開口卻說：「你覺得我以什麼身份參加你的畢業典禮合適？」

聽他這麼一問，沈素安愣了愣，她的畢業典禮在一週之後，而自己與程嶼崢的訂婚宴則是在兩周之後。

於是她道：「親友吧。」

程嶼崢沒有反對：「不知國內的畢業典禮流程是不是同國外一樣？」他自高中畢業後便出國留學，一直到前段時間才回來，對國內的畢業典禮不瞭解也正常。沈素安卻無意去探討有什麼不同，她乾脆說：「差不多吧，開個畢業大會，獎勵優秀畢業生。」

她又補充說：「我可能要晚點走，導師約我們聚餐。」程嶼崢說要來參加自己的畢業典禮，估計也是來學校看看，最多給她送送鮮花什麼的，沈素安不想後面還要因為這個事情與他聯絡，索性將當日的行程安排告知他。

程嶼崢沒什麼反應，卻是沒再說話。

沈素安也沒說話，她看向窗外，車輛正在走下坡，道路兩旁的樹木從她眼前飛過，一輛汽車忽然從後面加速開來與他們並排而行，張月在後座上敲著車窗與她打招呼。

沈素安回給她一個恰到好處的笑，然後將目光轉到正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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