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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自他的胸前仰頭,嘴角微翹,“我若是要,你肯定給的很少,或者乾脆不給,我若不要,興許你給的更多。”白日裡那個李修競不就是弄巧成拙,得了反效果嗎?
她對他還是有一點點了解的。
李伯仲俯視著她的笑容,緩緩伸手握住了她的後腰,讓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
白卿苦笑,將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上,興許這真是最後一次相擁了,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搞不好也可能是最後一個,她對碰觸男人的身體有障礙,也許是童年的陰影作祟,姐姐的經歷讓她厭棄很多東西。她好不容易接受了他,可也許以後就再也沒心力去適應另一個男人了。
這一夜,他依舊在午夜離開,她送他出了臥室,然後倚在冰涼的門板上目送他的背影融入夜色之中,他就那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真是個狠心的人。
她不懂他的抱負,更不知道此刻他身上揹負的是什麼樣的重擔,因為他沒告訴過她,而且就算告訴了她,她也不能替他分擔,她能給他的,只是身體上那一點點的愉悅,所以他不會娶她這樣的女人,因為他們根本不屬於同一個世界。
他的世界裡有徵戰,有幾乎無所不能權勢,還有門當戶對的妻子,堂堂正正的兒子。
而她的世界裡,只有親人、屈指可數的朋友,以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簡單生活,她的能力僅僅剛夠守住這些東西。
“鳳宣,你不是說三爺還有兩個女兒住在別苑嘛,她們多大了?”回過神,還是要繼續她的生活。
“啊?”鳳宣沒反應過來,她還以為她正為了大公子的離去而傷心呢,怎麼一轉頭問了這麼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大概有十多歲了吧,奴婢也沒見過幾次。”
白卿默默點頭,緩步走回內室,內室裡依舊保持著不久前製造出來的狼藉,這可不好,跟誰過不去,都不能跟已經離開的男人過不去,女人太脆弱,總會對男人依賴出壞習慣,這習慣久了,就會變成所謂的愛戀。
“鳳宣,明天一早,你出府去買些布料回來。”要把這些豔紅全都換掉。
鳳宣挑開簾子,伸進半顆腦袋來,看到地上的狼藉不禁一陣耳熱,大公子真是喜歡這位卿夫人,瞧把屋裡折騰的。
不過最讓人耳熱的還是白卿的光腳,纖細、白皙,還有銀色的鏈子,透著一股子誘惑,難怪人都說女人不能露腳——改明兒她也到銀匠那兒打條鏈子套在腳踝上。
八 偷情者與高貴主母 一
除夕這一天的傍晚,天空飄起了小雪,到掌燈時,已是紛紛揚揚。
東府裡熱熱鬧鬧的,紅燈籠掛得到處都是。
李家的老老少少都在廳裡守歲。
白卿也在其中,當然,沒幾個人計較她來與不來。
今年李家的喜事特別多,先有李伯仲與皇家郡主的親事,接著是兩個孫媳又為李家添了兩名男丁,所以這個新年過的格外熱鬧。
李家三爺單名一個“鍾”字,是漢北的財神爺,掌管漢北的糧銀大權,上次祭祖時,他正好親自押送宮廷供奉進京,直到這幾天才從京城裡趕回來,所以除夕這一晚,他當然也就出現在了宴席上。
白卿坐在角落裡,細細看著那個已年過四旬的男人,想從他身上找到些微的熟悉感,可惜回憶太過久遠,她已經記不得那個男人的模樣,她所能記得的只有那個男人腰上的玉帶。
這位三爺的長相很斯文,人也很和藹——符合她童年的記憶,為人似乎也挺擅於周旋,在眾人團團而圍之下,仍舊談笑合宜,絲毫不見費力,這樣的男人適合做大事,所以當年姐姐對他的離去毫無怨言,做大事的男人往往會讓女人崇拜到去謙讓自己的感情,因此,做大事的男人,身邊總是來來去去好多女人。
至於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