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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保命應該還不錯,她也不想自己游泳,而且這位暴躁大哥,再暴躁起來魔音貫耳怎麼辦?
她見好就收,立刻從船頭爬上來,撿起發著淡淡紅光的小木牌,小木牌表面烏沉沉的,分量也輕,字跡早已經沒了,看著好像並不值錢。
江沚隱約聞到了什麼味道,湊近小木牌又聞了一下,不由得皺著眉頭,有些嫌棄道:「哪裡來的這麼大的發黴臭鱖魚味?」
船伕扯了扯嘴角,默默低頭把白眼球安上,瞅了一眼自己幾百年沒換過的蓑衣,上一次換蓑衣,還是從上一任船伕那兒換崗的時候……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味道。
船伕臉紅了又白,從船艙裡拿了一個破魚簍,遞給江沚,聲音硬邦邦道:「你把幽冥青蟹給我裝進這裡面。」
江沚隨手把青蟹丟進魚簍裡,船伕卻跟做賊一樣,趕緊把魚簍口給蓋了起來,還在最上面捆了死結,生怕青蟹跑掉。
蓋子上的死結剛一打上,魚簍就瞬間發出微弱的金光,外面的網眼看起來更細更密了,連一絲光線也射不進進去。
這個魚簍看著有點厲害啊,感覺比她手裡的小木牌值錢。
船伕看到江沚投過來的眼神,立刻就把魚簍摟到懷裡,護得死死的,冷冷道:「這個東西你現在要了也沒用,你是新鬼,直接吃這個會三魂七魄不保。」
江沚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雖然這位暴躁大哥看上去兇巴巴的,但好歹提點了一下她。
船伕見江沚不再作聲,心裡鬆了口氣,拿起船槳,調轉方向,開始慢慢划船,不一會兒划船速度加快了很多,小船如發射出的小炮彈一樣向對岸沖了出去。
猛烈的冷風從江沚的耳邊呼嘯而過,一頭長髮被吹得飛揚而起,眯著眼睛,看著兩岸的風景。
忘川河的兩岸盛開著層層疊疊的彼岸花,花瓣上閃著淡淡的紅色光芒爛漫搖曳,在微風吹拂下如同波浪般火紅色的彼岸花海,妖嬈多姿,在無盡的黑暗中展露著一抹獨特的溫柔。
穿過茫茫的彼岸花海,船伕收槳停船,拎著魚簍,大搖大擺地下了船,衝著江沚擺擺手道:「老夫送你到這,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
江沚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空蕩蕩的青石板橋,一時猶豫不知道要不要下船,眼看著船伕離她越來越遠,被茫茫白霧籠罩住,連忙追了上去。
她很快穿過白霧,面前又是一副熱鬧極了的景象了。
橋邊開了一間不大不小茶肆,茶幌招搖,看上去有些粗陋,茶肆裡已經坐了不少客人,全都在催促店家快些上茶。
店家是位身穿紅裙的姑娘,長髮及腰,頭上簪著素雅白花,笑得溫婉,手裡拿著一捧艷麗彼岸花瓣,一邊加入湯裡,一邊用巨大的湯勺在裡面用力攪拌。
那茶湯熬得又香又濃,能把人肚子裡的饞蟲給勾出來,江沚本來沒覺得渴,湊得太近,突然就覺得渴了,很想喝上一碗。
「啊,茶湯好了。」紅裙姑娘突然停下手裡攪拌的動作,從一旁高高壘起的白瓷碗上,取下來擺成一排,依次注滿茶湯。
茶湯一被盛好,茶肆裡的客人就一哄而上,把茶湯全都搶走喝了。
紅裙姑娘柔柔一笑,轉頭嬌嗔道:「慢點喝,不夠鍋裡還有。」
她早就察覺到正前方有人一直在盯著茶湯不放,抬起頭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
這一眼就讓紅裙姑娘愣了神,臉也紅了,她好久沒見這麼標誌的美人了,比起崔判官也不遑多讓了,沒想到這個美人竟然這麼紅顏薄命。
紅裙姑娘心裡閃過一絲惋惜,臉上笑得更溫婉了,盛了一碗茶湯,熱情招待道:「姑娘,新鮮的茶湯要不要嘗一嘗?」
江沚剛要接過茶碗,突然想到她囊中羞澀,剛被船伕坑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