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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祖母先喝了藥再說事兒罷。不管怎麼著，身子是最重要的。勤哥兒將來還要靠祖母照顧呢。&rdo;

周老夫人喉頭動了動，到底是沒說話，雖然面色仍是陰沉，不過卻也並沒有發作什麼。反而倒是很配合的喝了藥。也不知道是因為怕死，還是因為放不下李恪非和勤哥兒。

喝完了藥，周老夫人這才陰測測的開了口：&ldo;還有什麼話要說的？&rdo;

曇華自然是聽得出周老夫人語氣裡質問和責難的意思，也不往心頭放，無所謂的笑了笑，依舊輕聲細語：&ldo;那話雖然說得難聽，可是我認為卻是再實在不過的話。祖母也別急著生氣，仔細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rdo;

周老夫人的面色更陰了幾分，不過卻是神奇的果真沒發怒，只是不滿的斥道：&ldo;我是你的親祖母，你這話未免‐‐&rdo;

&ldo;祖母，若是小時候您肯護著我，不讓我吃那麼多苦，讓我過那樣的日子。或許今兒您這話，我是會相信的。&rdo;曇華緩緩收斂了笑意，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打斷了周老夫人的話，&ldo;事到如今，我早就明白了祖母您的意思。所以何必還要兜這麼多的圈子？&rdo;

周老夫人便是如鯁在喉，說不出的難受，臉都慢慢的漲紅了起來。尤其是在看見曇華眼底不甚明顯的譏誚時，更是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曇華看周老夫人如此，便是又慢條斯理的開口勸慰了一句：&ldo;祖母，大夫說過您不能動氣。再說了，這樣的事情又何必動氣？我說這話也不是為了氣您，只是想要好好的和祖母說幾句敞亮的話罷了。這樣對祖母也好，對我也好。不管怎麼說，我是李家的嫡長女，這一點不論如何也是抹殺不了。我好了，自然李家也有好處。可是我若是過得不好，李家就真的是半點好處都沒了。&rdo;

這話是最實在不過的話。再簡單點說‐‐她的意思就是互利互惠。完全按照利益的角度來商議事情，這樣比起互相打著親情牌的效果好多了。畢竟，少了許多彎彎道道，也能直接說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也更容易達成互利互惠的結果不是？

最重要的是，周老夫人這樣的口吻，如今聽來真真的是叫人心頭生厭。甚至是噁心反感。所以，曇華這才索性連最後一層遮羞布都不願意再給周老夫人，說得直接了當，毫不客氣。自從知道了魏修然的事情之後，她算是徹底的死了心了。既然死了心，那麼自然是不再有任何的奢望，看事情也就更容易看到本質。

對於這樣一個祖母，曇華是真的覺得倒不如寧願一直不要和她說什麼親情才好。試問，若是她不是繼承了魏修然的美貌，而是個再普通不過的黃毛丫頭，周老夫人還會不會如此的在意？自然不會在意，而同樣的，怕是也沒了多少算計。至少不會迫切的想要將她換一個好價錢。

曇華情不自禁的想過，她之於李家，就是一個被豢養的動物，養大了，就是為了換取利益的。

並不是周老夫人沒有心，沒有情誼。只是這情誼並不屬於她罷了。周老夫人的關切和在意，只在李恪非的身上，如今最多再加上一個勤哥兒。至於其他的‐‐不管是鄭氏也好，朝華也好，估摸著也比她好不到哪裡去吧？

&ldo;鄭長君是什麼人，祖母心裡明白。將來鄭長君二爺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建樹。所以，對李家也不會有任何的幫助。&rdo;曇華認真的言道，清凌凌的目光直視周老夫人。

周老夫人面上的皮肉動了動，不過卻是什麼表情也沒形成。目光一直垂著，也不說話。不知道到底周老夫人的心頭是個什麼想法。

&ldo;太太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怎麼來的，祖母或許應該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