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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氏聞言盯著曇華仔細看了看，末了卻是搖頭，勉強笑道：&ldo;並沒有什麼不妥啊，老夫人這是怎麼了？&rdo;

周老夫人聞言，端著茶盅的手頓時微微一頓，隨後便是怒極而笑，&ldo;好，好，你可真是好主母，好母親！&rdo;話音未落，卻是已經狠狠的將手中的茶盅砸在了鄭氏的腳邊。

鄭氏唬了一跳，忙不迭的躲閃，饒是如此還是被茶水濺了一些在裙子上。鄭氏愣了愣神，隨後便是毫不猶豫的跪下來，眼圈兒也是紅了：&ldo;老夫人這是怎麼了？媳婦做錯什麼惹了老夫人不高興？還請老夫人明示才是。&rdo;

周老夫人卻是仍是指著曇華讓鄭氏看：&ldo;你看看她，有什麼不妥！&rdo;

第七章 發怒

鄭氏又仔細的看了一遍，然而仍是一臉茫然。

不過很快的，鄭氏面色變了，臉色說不出的難看，卻是凌厲的看向奶孃王氏：&ldo;你怎麼照顧你家姑娘的？大小姐是沒有衣服穿了不成？不合身的衣服怎麼能穿出來？你素日就是這麼照顧曇華的？&rdo;

很顯然，鄭氏是想要將過錯推給奶孃王氏了。

曇華心中冷笑，卻是不言語，抿著唇悄悄看了一眼周老夫人。

奶孃王氏跪下去，卻是不理會鄭氏，只朝著周老夫人磕頭：&ldo;奴婢不敢欺瞞老夫人。先前說的句句屬實。還請老夫人給姑娘做主。&rdo;

周老夫人用力捏了捏眉心，彷彿這樣能讓自己的氣消一些。不過說句實話，在周老夫人心裡，並不想要將事情鬧大。所謂家和萬事興，正是這個道理。鄭氏有錯，可是畢竟是李家的當家主母。真為了這件事情發作了李氏，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沉吟片刻之後，周老夫人便是看向鄭氏，沉聲斥道：&ldo;好了，這會子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可告訴你，下人們照顧不周，你這個做母親的也有失察之罪！她是曇華的奶孃，你可是曇華的母親！你如此疏忽，實在是不夠盡責！&rdo;

鄭氏臉色漸漸白了，明明心中氣惱得要死，可面上愣是不敢說出一句反駁的話來。李恪非一向孝順，對周老夫人言聽計從。而她沒有生下兒子，母家也不顯，哪裡還敢犟嘴？萬一真惹惱了周老夫人，怕是吃虧的還是她自己！

鄭氏想得分明，所以只跪在地上，半點不敢辯駁，只連聲稱是，&ldo;是媳婦的錯。是媳婦失察了。&rdo;

周老夫人不理會鄭氏，只看向曇華，柔聲道：&ldo;好孩子，你受委屈了。&rdo;頓了頓卻是又皺眉道：&ldo;只是你畢竟也是咱們李家的嫡長女，受了如此委屈，你怎麼也不吱一聲？別忘了，你是主子！誰敢苛待你，我第一個饒不了她！&rdo;

一面說著，一面目光卻是掃過在地上跪著的人。譬如奶孃王氏，譬如……鄭氏。尤其是在鄭氏面上停留的時間最長。

鄭氏感覺周老夫人的目光猶如針一般紮在自己身上，說不出的難受，汗水也是涔涔而出。她是真的慌了。同時更加怨恨‐‐都是曇華那死丫頭的錯！還有那個奶孃王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告狀了！

鄭氏甚至心中已經暗暗的盤算起來，待會子回去之後，要如何收拾曇華，如何收拾奶孃王氏。

曇華低著頭，朝著周老夫人行禮，也不辯解，只順著周老夫人的話承認錯誤：&ldo;都是曇華不好，祖母不要怪母親。曇華以為這些也沒什麼……&rdo;

&ldo;糊塗！&rdo;周老夫人重重斥道，看著曇華的目光中完全是恨鐵不成鋼：&ldo;你母親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咱們李家雖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