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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想過了七八年,兩邊的配偶都因病去世,中間又經過一番輾轉,她這才如願以償,嫁進了丞相府。
慶昌郡主第一回成親並未誕下子嗣,嫁給曲蕭之後又生了一子,都要比曲長負小上許多。
慶昌郡主連曲蕭之前的妾侍都遣散一空,自覺一家三口和美安樂,可想而知,曲長負身為名正言順的嫡長子,對於她來說有多麼的礙眼。
其實身為男子,盧延對此是頗有些不以為然的。
反正他要討老婆肯定不會要姑母這樣的潑辣貨,但是自家人利益相通,總得向著。
他正要說話,忽然一停,警覺道:「什麼聲音?」
盧延話音剛落,外面的車夫和侍從已經驚叫起來,緊接著嘶啦一聲,車頂已經破了,竟是兩隻巨大的老鷹一先一後,當頭撲了進來!
這鷹羽毛上帶著一股腥氣,爪子和喙都很鋒利,慶昌郡主掐住盧延的胳膊,驚聲尖叫。
盧延厲聲呵斥,侍衛們紛紛湧上,但馬車空間狹窄,一時亂作一團,馬車竟然翻倒。
有人情急之下將馬車的車壁砍破,這時老鷹卻從地上撿起了一條死蛇,拍拍翅膀飛走了。
盧延摔的趴在地上,一個翻身利落跳出馬車。
他還算好些,慶昌郡主被人扶出來的時候,卻已經釵發散亂,頭髮上甚至還掛著幾片羽毛。
她氣急敗壞地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條路上來往的都是達官貴人,這回臉面可丟大了!
車廂被人從馬匹上拆了下來,破破爛爛地放在路邊,盧延看了一眼車頂,厲聲喝問道:「誰把死蛇放在馬車頂上的?」
這附近有恭王的一處私宅,他平時最愛捉未經馴化的海東青來親自訓練,剛剛明顯是馬車頂上的死蛇將那些破鳥給招來了!
偏生恭王是當今皇上的叔父,根本惹不起,這個啞巴虧他們不吃也得吃。
這一招真他孃的缺德!
他呵斥過後,只感覺自己的雙手一陣疼痛,低頭一看,原來是方才摔倒之時蹭破了掌心。
曲長負方才的話突然間迴響在耳畔——「盧世子,若我配,你便學狗在地面爬上一圈如何?」
「曲長負!」盧延猝然怒喝道,「是他!」
正暴跳如雷之間,只聽不遠處的路上馬蹄聲響,一個聲音帶笑道:
「喲,這不是盧世子嘛?盧世子您好,今兒興致不錯,開場在這街頭唱大戲呢?」
說話的人是個騎在馬背上的年輕男子,身穿一身玄色實地紗褂,面容英挺俊朗,正居高臨下地向他斜睨過來,臉上是明明白白地嘲諷。
宋太師之孫,現任從四品威遠將軍,宋繹,亦是曲長負的表哥。
盧延沒好氣地說:「大概是在我姑母府上沾了晦氣,馬車壞了,讓宋將軍見笑。」
宋繹「哈哈」笑了兩聲,笑完之後,臉色瞬變,刷刷刷三鞭子,劈頭抽到了盧延的身上。
盧延猝不及防,捂住臉上的血痕怒道:「宋四,你瘋了是不是!當街毆打王府世子,你不怕被彈劾嗎?!」
昌定王府和宋家的護衛們劍拔弩張地相對,宋繹提起韁繩,馬蹄高高揚起,踏碎了昌定王府本來就破爛的馬車。
「彈劾?哼,本將軍還要參你口出惡言,詆毀朝廷命官呢!」
他的眼神陰沉,冷冰冰地說:「我警告你們姓盧的,若是再敢跟我表弟過不去,我拼著挨罰,見你一次,揍你一次,誰先死,誰算完!」
說完之後,宋繹也不管盧延是什麼反應,又衝著慶昌郡主冷笑一聲,提韁道:「走!」
一行人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
其實宋繹心裡也知道,自己今日的行為確實有些囂張,可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