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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
算起來,八娘於自家也是有大恩的,又因著她,得已與泰瑞祥合作,不僅解決了生計的問題,如今搬去了武家的舊宅裡,有武家庇護,那李家一時倒也沒有再來尋麻煩。
見問,想了一下便道:“祖父近來因用藥及時,身體已經大好,想來到了年底,必定能做活的,且就算祖父他老人家需要將養,我是他親傳的後人,雖未必有祖父手藝精道,但做出的漆器,也算勉強能夠入眼,八小姐若是不棄,我這裡就先應下了。”
八娘一聽他應下了,已是大喜,只叫人家一個讀書人給自己做匠人,到底有些過意不去,便歉然道:“實在也是我想看看你家的漆藝做大件會是怎樣的效果,也是我存了私心的,還請喬哥兒不要介意。另,我雖不懂作漆之道,卻也知道喬老伯的手藝難的很,若是能想辦法叫喬家這漆藝發揚光大,久久的傳下去,想來也是喬老伯平生所願了。”
喬俊生一聽她說到要將自家的漆藝發揚光大,眼前一亮,原以為八娘還會再說什麼,誰知她卻就此打住了,也不禁暗笑自己怎這般沒有腦子,八娘不過還是個小丫頭罷了,雖幾次接觸下來,她年紀雖小,也一派天真之態,然說話做事,卻又絲毫不含糊,但若說要將自家家傳的技藝發揚光大,自家三代人未做到的事情,她一個小丫頭又如何做到?
開始的那點失望,也就無影無蹤,只笑道:“八小姐請放心,你的話我回去一定代為轉告給祖父的。至於給大件作漆,也不是難事,只是費工夫而已。八小姐只等那些傢什打製好後,提前去我家說一聲,我們好按排時間就是了。”
八娘道了謝,高高興興的把喬俊生送到門口,又說得空去看望喬老伯的話,這才與喬俊生告別。
接下來幾日,曾子固就暗中打聽了喬俊生所說的那位先生,又藉故搭了話,那人一聽說眼前的就是南豐城大大有名的子固先生,自然是欣喜不已,由開始時的神情居傲懶得搭理,變得熱情有禮起來。曾子固便順勢請他去了茶樓,尋了處安靜的位置細談。
曾子固見那人雖穿的破舊,然氣質不俗談吐不凡,心裡已對喬俊生的話信服幾分,聊了半日,發現這位叫陳蘭嶼的先生,果是有幾份真才實習的,也曾參加過幾次會考,只不耐煩寫那太學體,因此屢屢落榜,竟與自己是同道中人,心中更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意。
但把自家辦的學舍需要聘位先生的事情,也說了:“……這學舍大多數是族裡的學生,所以所收束脩本就不多,先生若是答應的話,月俸三貫,且那學舍本是我家的一處東跨院改的,因此也有現成的住處,我家也會給先生提供膳食,如此先生也可省了租房吃飯的花銷,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陳蘭嶼年近三十卻未娶妻生子,因此本就是個一個吃飽全家不愁的,如今曾家非但提供食宿,且還一月有三貫的收入,自是解決了他的生計問題,再則,教書育人,總強過每日有一頓沒一頓的在外窮奔波,且如此自己沒有了後顧之憂,也能一心紮在學問裡,以後興許還能再入京趕考。
且,最重要的是,曾家藏書之豐,大宋國除了天家,無人可比,若是能進了曾家的藏書房裡,別說不給那三貫月俸,就是叫他白乾活都行,這麼一想,就笑道:“既是子固先生相邀,蘭嶼哪有不從的?只先生不怕蘭嶼學識淺薄,誤了那些學生們的學業就好。”
曾子固笑道:“蘭嶼兄因年長與我,這先生二字我哪裡敢當,不若就叫我一聲子固就是了,兄長之才,就是子固亦感不如,又豈會耽擱幾個幼子的學業?既是蘭嶼兄願意,不如明天就去我家,先看看學舍如何,我今日回去後,就讓人把蘭嶼兄的住所收拾出來,明日靜候蘭嶼兄登門。”
陳蘭嶼雖是書生,只無論長相還是性格,沒有一點書生的酸腐之氣,見曾子固爽快,正投了自己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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