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2/5 頁)
的心,也安安穩穩的落回了它該待的地方,笑著把信箋遞到曾子固的手上,道:“我原還以為有什麼事情想託我的呢,不過是平常問候罷了,二哥你也看看。”
曾子固接過掃了一眼,臉色這才好了一些,叮囑道:“你到底是個姑娘家,便我們自家人知道你是性子疏闊,因此叫人喜歡的,但到底外面的人不知道,若是將來有什麼不好的話傳出來,到底於你不利,以後與人交往時,可當注意些。”
八娘是滿心的委屈,心道我哪裡沒注意了?就算和別人不注意,和這位柴大公子,她可是注意了又注意的。
一想到那日這傢伙在船上附在她耳邊說的那話,八娘就不自覺起一身雞皮疙瘩。她還敢主動去招惹他?
然這話不好對曾子固講,只得點頭就是。
曾子固素來疼她,哪裡捨得真訓責?見她一臉的委屈,轉而一想,自家的小妹,自己還不信麼?便緩了臉色,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道:“沒事就去玩吧,柴十九送了些東西來,說是不少吃食,你也去看看。”
待八娘出去了,曾子固才開啟自己的那封信,同八孃的一樣,也不過是些問候之語。曾子固摺好信箋,放到桌上。想起上回子老師給他的回信,已確認這柴十九,應該是永和親王之子。
當今天家年界五十,卻無子嗣,命運實在和趙家王室時的仁宗皇帝相似,故而大臣們就每常上書,讓皇帝在親近的宗室子弟裡選個德才兼備的王子立為儲君,然哪有男人不想把手中的權利握在自己手中的,何況這權利實在是天下至高。
就算總有一天要傳位於人,那也得是在他死之後。
多少親生的兒子為了權位還要謀害老子呢,他又如何能放心一個將來要代替他行上天之命的侄子?
且他還想著自己生一個呢。
因此一直強壓著立儲之議。
皇帝有皇帝的想法,然大臣們也有大臣們的想法。
因立儲之事,最近被提的多了些,那些宗親王室們個個蠢蠢欲動,各顯神通,現如今京中的情勢,實在是微妙的很。
柴十九前一段滯溜江西,遠離盛京,未必和立儲之議沒有關係,不過他在這節骨眼上又回了京中,卻又叫人拿不定主意,不知到底是因為什麼了。
曾子固骨子裡其實是個學者,而非一個政客,看了永叔公的信,就更不想趟入京中那灘子混水裡。
何況他如今連個進士都不是,和京城那朝堂之爭,八杆子也打不到一起去,柴十九若有那爭儲之心,八成是和永叔公有些關係。歐陽永叔如今是大宋仕林的盟主級人物,他又是老師平生最得意的門生,這般迂迴的走自己這條路,一是避開了別人的目耳,二是能取得出其不意的效果,否則,柴十九之前又怎會投其所好,送他那麼些珍貴的孤本?
曾子固想著不由皺眉。
所謂國富民強,河清海晏,不過是表象罷了。
如今大宋冗兵冗官冗費,又有西夏大遼等國虎視旦旦,雖大宋國兵力不弱,百萬兵士強守邊疆,夏遼等國自不敢輕舉妄動,但到底是個心腹大患。一旦大宋國內風起雲湧政局不穩,難保那兩國不會聯手對付大宋。
且春天時天家重病一回,百官們沒有不糾心的,一旦天家病逝,舉國大亂是必然之勢,只這話卻沒有一個人敢明著講出來。
這也是為何天家病癒之後,朝中上書立儲之事不絕的主要原因。
不過天家心裡到底怎麼樣的,沒有人知道。
且不說曾子固在書房裡思慮不已,只說八娘去了庫房裡檢視柴十九送來的節禮,其中竟然有一整箱的黃雀鮓,這名滿大宋的美食,八娘是如雷貫耳,只不知真吃起來,有幾許美味。
另還有些閒時翻看的話本野史,正是她的最愛,還有些精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