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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罷了。”
六娘這一說,八娘就笑起來。
這門親事,實在是……
就如剛才王夫人見了自家祖母,自家祖母那是王夫人謫親的外祖母,現在也只能含混的叫一聲“親家老夫人”了。還好是常見的,要是那偶一才見的,豈不尷尬的很?
不時,就見辛夷身後跟著個玉樹臨風,身著月白圓領長衫,長執碧青橫笛的少年翩翩而至。六姐和八娘起身相迎,王平甫上前抱手行了一禮:“平甫見過六娘和八妹。”
兩人側身讓了,六娘道:“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那麼多虛禮,二郎還是坐下說話吧。”
因從前並未見過八娘,王平甫就打量了八娘一眼,見八娘也在打量他,就露出好看的牙齒,對著八娘一笑:“這位就是小八妹吧?難怪六娘你時常唸叨,真如六娘你說的,看著可愛憐人。”
這叫什麼話?八娘暗道,你還得叫我一聲表姑呢,就說我可愛憐人?
心中雖如此想,卻是朝著王平甫福了福身:“七姐夫,剛是你在吹笛?我聽著怪好聽的。”
這聲七姐夫叫的特別婉轉,王平甫被叫的有些不好意思,臉色微紅,咳了一聲,才道:“八妹要是喜歡,這笛子送你就是了。”
八娘搖頭:“姐夫可別送我,你就是送我了,我也吹不出好聽的曲子來,東西還當在有用的人手中才好。”
六娘好笑,她這姐夫叫的挺也順溜。因此只喝著茶,一旁聽著兩人說話。
王平甫生在大家,又是男子,豈是扭捏之人?曾六娘最是大方利落的人,這小八妹看起來也是冰雪可愛,一雙眼看人時,如活了一般會說話,便想著自己那尚未謀面的媳婦兒大概也是不差的,心裡一時甜密的很,聞言笑道:“不會吹奏也沒什麼,奏笛極是簡單,要學不難,我教教你便是了。”
王平甫十七歲,八娘雖十二歲了,可因之前大病了一聲,看起來瘦弱的很,模樣比實際年齡還要小些,因此王平甫也只把她當女童看。
八娘倒是也沒什麼男女大防的概念,六娘又在此坐鎮,再一看自己的小身板兒,就淡定的很:“那太好了。”說著又俏皮的補了一句,“回頭我回了南豐,就吹給七姐姐聽,就說是七姐夫教的。想來七姐姐一定高興。”
十七歲的少年,正是情竇初開的年齡,一時聽了八孃的打趣,鬧了個大紅臉,倒不好再說要教八孃的話,那原本的落落大方里,就多了幾絲侷促。六娘從小就與他一處玩的,平常也只當朋友相處,聽了八孃的話,又見王平甫害羞,“撲哧”笑出了聲。心道小八妹這丫頭,真正人小鬼大的很。
王平甫見六娘笑她,八娘是第一次見的,自不好說什麼,就瞪了六娘一眼,又叫了外面守著的辛夷來:“辛夷,去把我書房裡那支短笛拿來,送給八小姐。”
辛夷得令去了,被這一打岔,氣氛又加回到原來的輕鬆,八娘忙虛心請教,王平甫亦是耐心教導,慢慢的,八娘便能吹出幾個象樣的音調來。
這一來,時間過的倒快,不時便到了中午,小吳氏派了丫鬟來請她們去前院裡用飯。路上六娘才想起問王平甫:“今日怎麼沒去州學裡,反在家中?”
王平甫笑道:“前幾日偶感風寒,因此請了假在家中修養,這兩天才好,正打算回學裡。”
用了午飯,黃氏因年紀太大,吳夫人就親自扶著她去睡一會兒,小吳氏因要忙著家事,便對王平甫道:“二郎,六娘和八娘就勞你再招待一會兒。若是去園子裡,我便叫丫鬟們幫你們準備著茶水送去。”
王平甫想了一下,問六娘和八娘:“不如一起去街上轉轉?我剛好要買些紙筆來,又怕差別人去買,不合意,八妹妹還沒逛過臨川城吧?剛好我作東,邀上你和六娘一道去逛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