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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穿了件單薄的白色襯衫,衣角有一半掖進褲子裡, 另一半自然垂落,邊緣恰好勾出臀線。晝港一片純白,雪紛紛揚揚落下,她發色與眼色都很淺,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隨時都會沉沒融化。
她小跳著下了梯子,衣衫揚起,可以看見精緻的腰線。
艾因從後面追出來,抬手給她披了件黑色帶絨毛的軍大衣。軍人們再度立正行禮,艾因認真回應了。他步伐穩健,如同丈量出來的一般,而走在他前面一點的路歇爾卻閒不下來。她蹦蹦跳跳,沉重厚實的軍大衣被穿出輕盈的感覺,讓人想到腹部點綴著雪羽的黑鶴。
「斯溫伯恩參謀長,您終於回來了。」
「參謀長閣下,歡迎回來。」
「一路上辛苦了。」
委員們和參謀部的官員都在打招呼,艾因簡短地回應了幾句,但是沒有跟他們寒暄。
他跟路歇爾說:「我要先去一趟參謀部,徒晝艦隊會派人送你。」
真是工作狂,在艦隊裡就開遠端會議,剛落地,腳都沒站住就要奔著去參謀部。路歇爾心裡翻了個白眼,口中還是毫不在意地答道:「沒問題啊。」
徒晝艦隊的軍人開來了一輛裝甲車,白色的,一塵不染。
有個高大壯實卻滿臉青澀的年輕軍人替她開啟車門,發動裝甲車、他拿鑰匙的手都有點抖,可見極為緊張,也不知道是因為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大人物還是怎麼樣。
等車開出晝港,年輕軍人突然發話:「您、您好,我叫雷登。」
「你不必對我用敬稱。」路歇爾想看看窗外,但是玻璃內側還有不透光的防護層,所以什麼都看不見。
「是!我不會再對您用敬稱了。」
路歇爾沒忍住:「算了,你怎麼習慣怎麼稱呼。」
「是!」
年輕軍人開了導航,但是目的地並非軍區老宅,於是路歇爾漫不經心地問:「你不是斯溫伯恩參謀長派的人吧?」
「是尼克瑟斯總司令讓我來的。」年輕軍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導航,恍然大悟地說,「我現在是接您去他的住所,參謀長比較忙,一時半會兒可能顧不上您……」
現在和以前不一樣,首都氣氛太敏感,之前內北方總督與某軍委聯手策劃的襲擊還沒告破。讓路歇爾留在安保措施不好的軍區老宅肯定不行,只能將她交給值得信任的人。
眼下首都星值得信任又能製得住她的,只有尼克瑟斯或者弗蘭克思那幾個。
「到了記得叫我。」路歇爾也不動聲色,只是把軍大衣當被子蓋起來,安靜地修養了一路。
到尼克瑟斯住的地方,雷登停車叫醒路歇爾。車窗的防護層一點點撤下,路歇爾看見外面是個頗有田園風情的小院子,一方面它武裝強大,把手森嚴;另一方面又時不時閃爍出淳樸輕鬆的氛圍。
下車後,路歇爾清楚地看見由園藝師精心打理的院子裡走過一隻肥碩的大白鵝。
她問:「這鵝是給我做接風宴的嗎?」
「不是啊,接風宴是總司令自己做的。」
路歇爾覺得雷登可能是因為腦子不好才被排擠來接她的。
等她進了院子,這隻鵝「咕咕咕」地朝她沖了過來,兇狠地撲騰著翅膀。雷登盡職盡責地保護在她前頭,像玩老鷹抓小雞一樣驅趕著白鵝,但是白鵝昂首闊步分毫不讓,幾次試圖躍過他啄路歇爾。
離得近了,路歇爾也看見這鵝腳上掛著銀灰色身份銘牌,是被人當寵物養的。
「亞特蘭蒂斯閣下。」有點熟悉的聲音響起。
路歇爾一看,發現是尼克瑟斯來了。他穿著居家裝,手裡還拿了把很大的園丁剪,比以前穿軍裝的時候看起來年輕不少,也更有活力。白鵝一看他就立即溫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