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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念點點頭：&ldo;您好，我是書念。&rdo;

&ldo;那我們現在上去吧。&rdo;

&ldo;好的。&rdo;

謝如鶴住的樓層在十六樓。

方文承帶著她上去，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門，站在玄關處換鞋。

書念很少去別人家裡，此時覺得侷促，心情也有點慌，總擔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她捏著衣袖，抿著唇沒吭聲。

方文承帶著書念進了客廳。

客廳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大多都是最基本的傢俱。一走進去，就能看到謝如鶴的身影。他正坐在沙發旁邊，穿著寬鬆的衣服，手上抱著個吉他，低著眼在彈奏，散漫沉默。

方文承還沒跟謝如鶴提過這事。沒想過他會在客廳，此刻也格外緊張：&ldo;阿鶴老師，您之前指定的歌手，我給您帶來了。&rdo;

確實聽到了兩個人的腳步聲。

謝如鶴頭也沒抬，聲音帶著涼意：&ldo;那你現在可以讓他走了。&rdo;

方文承硬著頭皮說：&ldo;是書‐‐&rdo;

謝如鶴今天的情緒極差，直接打斷了他的話：&ldo;我什麼時候指定了歌手?&rdo;

&ldo;……&rdo;

&ldo;沒提前跟我說一聲。&rdo;謝如鶴撥動著琴絃，彎起唇，輕笑了一聲，&ldo;我這是垃圾場嗎?什麼人都往我這帶?&rdo;

沉默幾秒。

方文承覺得現在的場面實在尷尬，轉頭看向書念，表情很抱歉：&ldo;抱歉，阿鶴老師今天的情緒不太好，我先送您回去吧。&rdo;

書念覺得有些難堪，勉強道：&ldo;沒關係。&rdo;

下一刻，吉他的聲音停了下來。

謝如鶴猛地抬起眼。

第14章

&ldo;……&rdo;

方文承覺得這次的行為確實不太厚道，把一個不相干的人牽扯了進來，還讓她莫名被冷嘲熱諷了一番。白跑一趟，浪費了時間，還影響了心情。

可謝如鶴實在太喜怒無常，方文承不敢再在這多言，想著先把書念帶出去，然後再來解決這件事情。

方文承壓低聲音對書念說&ldo;我們先出去吧&rdo;，他比了個手勢，示意讓書念走前面。

謝如鶴坐在原地，盯著書念，眼裡還帶著茫然。察覺到書念確實要走了，他才反應過來，低下聲音說：&ldo;方文承。&rdo;

方文承回頭看他：&ldo;怎麼了?&rdo;

謝如鶴說：&ldo;出去吧。&rdo;

方文承看了書念一眼：&ldo;好的，我們這就出去。&rdo;

安靜片刻。

謝如鶴的神情明顯比剛剛更難看，雙眸漆黑陰沉，下顎繃直，是在按捺脾氣的模樣。他看向方文承，平靜道：&ldo;我是說，你出去。&rdo;

&ldo;……&rdo;方文承懵逼，&ldo;嗯?&rdo;

謝如鶴沒再重複，只是盯著他看。

方文承立刻明白過來，生硬地扯了個理由：&ldo;啊，對對對。我忘了給唱片公司那邊打電話了。抱歉，我先出去一趟。&rdo;

他給書念投去了一個同情的眼神，走了出去。

書念站在原地，大概猜到了謝如鶴這個行為的意思。她低著頭，小聲說：&ldo;阿鶴老師，那我就先回去了。打擾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