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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這小夥長得挺好的啊?怎麼就做出跟蹤人姑娘這種事兒呢?」
謝知宴還沒來得及收起笑,神情有幾分錯愕,下意識道:「我什麼時候跟蹤……」
「不是什麼不是?」司機師傅瞪他一眼,對他這種做了錯事還死不悔改的態度十分鄙夷,「人小姑娘都發資訊了,說有個人跟蹤她,讓我趕緊過來。這裡除了你也沒別人了,不是你還能是誰?」
林潼妤也沒見識過這種場面,她承認那個時候發資訊的確是有讓師傅來幫忙的心思。
但在司機師傅來之前就被這個忽然冒出來的男人解決了。
無奈司機師傅為人實在是太仗義了,作為一個彪悍的東北大叔,身材魁梧,還有點點胖,力大如牛,拽著謝知宴就往車裡走。
林潼妤幾次想開口幫他解釋,都被司機師傅毫不留情地打斷了。
還讓她不要看臉下菜,人品才是最重要的。
望著男人黑如鍋底的臉色,林潼妤頭一回生出了一種,自己要完蛋了的感覺。
做完筆錄,從警察局出來已經十一點了。
鬧了個大烏龍,司機師傅也有些尷尬,主動提出送他們去目的地,不收錢。
林潼妤道完謝,報了目的地:「南城大學。」說完,視線又忍不住停在坐在她不遠處的男人身上。
他閉著眼,鴉羽般的睫毛覆下來,在眼瞼處落下一層陰影,鼻樑很高,薄唇抿著,看不出到底是個什麼心情。
從警察局出來後他就沒說過話,林潼妤自知理虧,這件事要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不會愉快到哪裡去。
換位思考一下,她好心救了個人,結果那人還說她是個跟蹤狂。
就有一種,農夫與蛇的感覺。
林潼妤更愧疚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思考著要不要道個歉,道個歉他願不願意接受還是個問題。
林潼妤沒經歷過這種事兒,她從小脾氣就很好,長得漂亮又討喜,從小到大基本上沒做過什麼惹老師同學生氣的事兒。
即使做了,那也是她認為對的事,她也不會道歉。
林潼妤咬著唇,細長的指甲幾乎要扣進肉裡,她不安地動了動,小心翼翼地往男人的方向,挪了一寸。
見他沒什麼反應,林潼妤如獲大赦,又偷偷摸摸地挪了一寸。
直到兩人還隔著半米不到距離,林潼妤才看到男人的全臉,膚色是冷質的白,面板狀態很好,臉上幾乎看不到毛孔。
面板比她還好。
距離已經成功拉近,林潼妤彎著唇角笑了笑,像個挪窩成功的小倉鼠,彷彿道歉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
「你在笑什麼?」
男人的聲音突如其來,在耳邊響起,林潼妤整個人抖了下,本能地望向聲音的來源。
謝知宴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瞳孔漆黑,勾出一個寡淡的笑。
看著像是在笑,表情實在說不上友好,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怕他覺得她是在幸災樂禍,林潼妤求生欲很強地擺擺手,往後坐了坐:「沒有沒有。」她眨了眨眼,雙手合十,低下頭,努力作出一副非常真誠的樣子,「今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害你被誤會了。」
謝知宴皮笑肉不笑:「我的確不想去警察局做筆錄來著。」
林潼妤:「……」
從謝知宴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到小姑娘乖巧的發旋,因為緊張,手也在微微顫抖。
即使看不到正臉,他也能想像她此時懨懨的神情。
像只做錯事了的小動物,磕磕巴巴地認著錯。
怪可愛的。
謝知宴心底那些作怪的心思被她勾起來,火氣也跟著消了大半,卻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