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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著的手從她的背開始往上移,直到觸碰到她的發頂。
兩人的距離拉得極近,清淡的木質香瞬間濃鬱了起來,無孔不入地侵略著她的理智,林潼妤感覺他的鼻尖都快碰到自己的臉了。
她下意識想別過頭,卻被男人鉗制住,只好低著聲抱怨:「謝知宴……你別靠這麼近。」
一碰上謝知宴,她總感覺自己本能的身理抵抗消失得一乾二淨。
謝知宴閉了閉眼,強忍住把她抱到懷裡哄的想法,大掌輕輕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啞著嗓重複,「林潼妤,這根本不是你的錯。」
不知道他這突如其來的情緒是幹什麼,林潼妤想往後退,無奈時頭和臉都被牽制住,她完全無法動彈。
不僅如此,男人淺淺的呼吸撲在她的臉上,癢癢的,帶來一種酥麻的觸感。
林潼妤臉肉眼可見的紅了,與此同時,心臟也在不受控制地狂跳,彷彿下一秒就要蹦出嗓子眼了。
他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
望著男人那副她不聽他的就不會放手的樣子,林潼妤咬著牙,只好服軟:「我知道不是我的錯了,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謝知宴這才放開她。懶洋洋地靠著沙發背,單手撐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臉:「你臉紅了。」
林潼妤猛灌了一大杯水,才覺得自己氣好不容易喘過來了。
在這個時候聽到他欠欠的話,她沒好氣道:「這不是廢話,我離這麼近你試試?」
謝知宴指了指自己的臉,攤了攤手,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無恥的行為而感到抱歉:「我臉就沒紅。」
「我真是服了。」見他不僅不知悔改,甚至還引以為傲,林潼妤氣不打一處來。她將水杯放到桌上,毫無預兆地翻身,膝蓋跪在柔軟的沙發上,一隻手撐著沙發背,另一隻抓住謝知宴的衣領,整個人俯身過去。
和剛才同樣的距離,截然不同的姿勢。
這叫什麼,沙發咚?
林潼妤臉紅得都快滴血了,問題現在掌握主動權的是她,這場子也是她要找回來的。
要是她現在落荒而逃,謝知宴能笑她好幾天。
想到這裡,林潼妤硬著頭皮,抓著他衣領的手慢慢上滑,攀著他的肩膀,腦袋湊到他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
謝知宴身體驟然緊繃。
林潼妤是一個非常典型,做的時候不動腦子,事後又無限懊悔的人。
比如,那次在辦公室,莫名其妙地沖他發脾氣。
又比如,這次。
剛做完壞事林潼妤就後悔了,明明是她主動的,事後自己卻像只受驚的倉鼠,直接縮到了沙發另一邊。
恨不得離他越遠越好。
事出突然,又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林潼妤顯得生疏又笨拙,不會控制力道,還把謝知宴襯衫的扣子扯掉幾顆。露出裡面白皙的肌膚,隱約可見流暢的肌肉線條。
林潼妤別開頭,不想看他,硬邦邦道:「你先把釦子繫好。」
謝知宴慢條斯理地繫著釦子,聽到她的話,嘖了聲,覺著挺稀奇,還有點兒荒唐。
不知道為什麼,林潼妤從他這聲中聽出了控訴的意味。
無盡的罪惡感將她包圍,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覺得,自己像一個嫖娼不付錢的黑心客人。
她用力抿了抿唇,從身後抽出抱枕抱進懷裡,欲蓋彌彰地解釋道:「是你先湊過來的。」
「而且你看。」林潼妤說,「你的臉也紅了。」
找到了一個聽起來很有道理的理由,林潼妤也多了點兒底氣,再三強調:「我是為了和你證明,在突如其來的近距離的情況下,臉紅是本能的生理反應。」
言下之意,是你先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