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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傷心了，啊？&rdo; 黃蕾哄孩子似的，&ldo;一切都會很快過去的。天快亮了，你先睡一會兒，我幫你做點吃的。早飯後去找時成，你們一定要好好談一談。記住，只要有一線希望，就得爭取。&rdo;

胡大江說：&ldo;你呢？&rdo;

&ldo;我的事你不要去想。&rdo;

&ldo;不，我不能這樣。&rdo;

&ldo;聽我的，行嗎？&rdo;

胡大江深情地看了黃蕾一眼，點了點頭。

&ldo;真乖。睡吧，什麼也別想。&rdo; 黃蕾吻了一下胡大江，&ldo;我沖個澡，再給你做早飯。&rdo; 他掖掖被子，關了燈，輕輕地走進洗手間。

胡大江怎麼也睡不著，洗手間隱隱傳來嘩嘩的水聲，在撩撥著他的心。往日裡，時成進洗手間沖澡，那水聲，是她做愛前後必定發出的，水聲成了他們夫妻間性愛的暢想曲。如今這水聲又響起了，而且是來之於另一個女人，他豈能不心旌搖盪。以前，他會激動地站在洗手間門口，等待門開了，緊緊抱住渾身濕漉漉的一絲不掛的時成。現在他也想這麼做，可是身體的那個部位，霜打的葉子似的沒有那種激情，他驚恐地坐起來問自己：天哪，胡大江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知什麼時候，洗手間裡嘩嘩的水聲消失了，也不知什麼時候，胡大江昏昏糊糊地睡著了。

早晨六點半鐘，老馬醒了。他的生物鐘很準，因為每天早上他有收聽中央人民廣播電臺新聞節目的習慣。時成捲曲著身子和衣躺在他的身邊，依舊沉浸在夢鄉裡。老馬記得她昨晚脫光了自己，什麼時候穿上衣服的，他一點也沒察覺。

老馬輕輕地坐起來，久久地看著身邊熟睡的時成，回憶著昨晚她的每個表情和話語。她要給她一次，為了她的身體，他婉言謝絕了，這要多麼大的毅力和決心啊！他對自己身體的狀況很滿意，當聽到時成在洗手間發出嘩嘩的水聲時，他全身的每個細胞和每根神經，都處於亢奮的狀態，有著一瀉千里的強大動力, 有著馳騁疆場、縱橫千里的強烈慾望。但是理智戰勝了慾望，他覺得自己非常了不起。

老馬關心的是他的拒絕，有沒有傷了時成的自尊？如果傷了她，他必須想方設法撫平她的傷口。他知道，女人的情感有時很脆弱，特別是在兩性關係上，非常敏感，女方主動而遭遇的冷漠和拒絕，產的後遺症難以消除。

忽然，老馬看到床邊的紙簍裡有一隻醫院裝藥用的小紙袋，他撿起來一看，上面標明的是止痛片。他明白了，時成那個敏感的難以啟齒的部位在疼痛，她在背著他服用止痛片，並將止痛後的身子獻他……想到這裡，他無法沉默了，推了推時成，叫醒了她。

《審美疲勞》第十九章(6)

老馬指指小藥袋：&ldo;你靠止痛片度日嗎？&rdo;

時成看看藥袋，不吱聲。

&ldo;你怎能這樣？&rdo; 老馬摟住時成，&ldo;告訴我，哪裡在疼痛？&rdo;

時成抓住老馬的手，放在了她下身最敏感的部位：&ldo;就是這裡。&rdo;

老馬輕輕地撫摸著問：&ldo;外面還是裡面？&rdo;

時成說：&ldo;傻瓜，當然是裡面。&rdo;

&ldo;快起來，&rdo;老馬霍地坐起，&ldo;我送你去醫院。&rdo;

時成說：&ldo;這事你別操心了，我會去醫院的。&rdo;

老馬問：&ldo;為什麼不讓我陪你去？&rdo;

時成說：&ldo;這是女人的病，你去了不方便的。&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