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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馬說:&ldo;當然。&rdo;
時成說:&ldo;恭敬不如從命,走吧。&rdo;
於是,兩人走出了老馬的辦公室。
通向電梯口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時成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剛才她經過這條走廊,兩邊的門幾乎都關著,鎖把上都掛著一塊&ldo;正在寫作,請勿打擾&rdo; 的小牌牌。時成的心裡油然產生肅然起敬之感。她想,到底是神聖的文學殿堂,在物慾橫流的今天,還有人為著這座文學殿堂的神聖,孜孜不倦地追求著,耕耘著。可現在,一扇扇門都敞開了,坐在室內的人們,目光都在注視著從門前經過的老馬和時成,有的還在竊竊私語,他們的眼神裡有好奇,像是大街上看著彩票中大獎者,充滿驚訝、失落和嫉妒。
時成問老馬:&ldo;他們為什麼用這樣的目光看我?&rdo;
老馬說:&ldo;是一股春風攪動了一泓躁動的春水。&rdo;
時成搖頭說:&ldo;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rdo;
老馬說:&ldo;春風就是你呀。躁動的春水,就是這些&l;狗男&r;、&l;狗女&r;。&rdo;
時成吃驚地:&ldo;你怎麼這樣評價他們?他們可是你的同事啊。&rdo;
&ldo;同事?!&ldo;老馬哼了一聲,&rdo;都是些心裡變態的傢伙。他們一定是說,馬文儒年紀鬍子一大把了,這麼漂亮的&l;妞&r;怎麼被他勾搭上了?他們感到憤憤不平,感到心理失衡。&rdo;
時成笑了:&ldo;我有這麼大的魅力嗎?&ldo;
老馬說:&ldo;有,這座樓裡的女性,沒有一個是你的競爭對手。&rdo;
時成謙虛地:&ldo;你過獎了。其實,我是一個太普通不過的女人了。&rdo;
出了電梯間,時成一眼開到了大老王,他正半躺在沙發上,對著一位年輕的業餘女作者,唾沫星子四處飛濺地侃侃而談。見時成和老馬從電梯裡走出,他隨即起身迎過來。
大老王酸溜溜地對老馬說:&ldo;老馬呀,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哪。&rdo;
老馬語中帶刺,奮起反擊:&ldo;大老王,今天喝醋了嗎?&rdo;
大老王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張了一下大嘴:&ldo;沒有哇。&rdo;
老馬說:&ldo;怎麼沒有?我聞到了一股酸臭味。&rdo;
大老王壓住肚裡升騰起的怒火,步步緊逼地:&ldo;你又搬到哪啦?打一槍換個地方嗎?你的老婆回來找你了,要不要給她留下個電話號碼?&rdo;
老馬不屑一顧地看了大老王一眼,故意拽了一下時成的胳膊說:&ldo;咱們走。&rdo;大老王嚥了一下口水,衝著老馬和時成的背影吐了一顆濃痰。
時成跟著老馬,默默地走進了一家名叫&ldo;不見不散&rdo; 的茶社,倆人又默默地找了個位置相對坐下。
服務小姐問:&ldo;二位想喝點什麼?&rdo;
&ldo;來一壺&l;鐵觀音&r;。&rdo;老馬問時成,&ldo;你喝什麼?&rdo;
時成說:&ldo;來杯白開水。&rdo;
老馬說:&ldo;那怎麼行?&rdo;
時成肯定地說:&ldo;白開水。&rdo;
老馬不再堅持,時成從報架上取來報夾,低著頭,漫不經心地翻看著報紙。
老馬小心翼翼地問:&ldo;怎麼啦?不高興了?&rdo;
時成頭也不抬地:&ldo;白開水,索然無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