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只有自己能改變自己命運(第1/2 頁)
到了府衙,寧遠恆問周寒,“殺人都是有原因,沒有人會喪心病狂到無原因而殺人,你說齊成時一個飽讀詩書的學士,為什麼會殺人?”
周寒反問:“大人覺得呢?”
寧遠恆站在桌案前,揹負雙手,半仰著頭,說:“不會是為錢,那些死去的是一些孩童,身上也沒幾文錢。何況從衣著上看,也都是窮人家的孩子;更不會是為權,因為那些孩子與權半點不沾。現在只有一個原因,是為人。”
周寒讚道,“大人睿智,我聽了大人的話,有了一個猜測,不過大人還得先查一下這幾個孩子的來歷。”
寧遠恆聽周寒有了猜測,十分驚喜,便問:“是什麼猜測?”
周寒在寧遠恆耳邊悄聲低語了幾句,寧遠恆眼睛一亮,馬上叫來人,往底下各縣去調最近一年來失蹤男孩的案子案卷來。
周寒一聽又要調來案卷,不由得一陣頭大。
差役們都是快馬來去,三天後,一摞案卷擺在了寧遠恆的案上。
寧遠恆根據仵作的驗屍呈報,再結合案卷上所報丟失孩童的特徵,時間,年齡,最後終於取出了九個最符合的孩子的案卷。
看著案卷,寧遠恆對周寒說:“可以開堂再審齊成時了。”
周寒再看到齊成時,他已經沒了那文人雅質,儒家風骨。
齊成時此刻面色灰白,頭髮蓬亂,雙眼無神,站也站不穩,寧遠恆也不能讓他跪,齊成時畢竟是一個致仕的朝廷官員。
寧遠恆就讓人拿了個墊子,讓齊成時坐在公堂的地上。
齊瑋也被叫來旁聽。齊瑋看著好似油盡燈枯的老父,不知道是該心疼還是該恨。
孩子已然回到家中,再也沒了那日夜啼哭的毛病,每天餓了吃,困了睡,恢復了正常,而且胃口也很好。
盧氏雖然沒有明著怪齊成時,但言語中也沒了以前對公爹的尊敬,顯然就是認為齊成時害了她的孩子。
齊瑋卻也不敢反駁,那天的事他都看在眼中,九個孩子的慘死,誰能平淡視之。
寧遠恆一拍驚堂木,問,“齊成時,你還不肯說為什麼要殺害那九個孩子嗎?”
齊成時裝死一樣,閉著眼,一言不發。
寧遠恆冷笑一聲,“好,你不說,我來替你說。”
寧遠恆緩步走下公堂,邊走邊說出四個字,“九子借運。”
這四個字一出口,齊成時立時睜開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寧遠恆。
這時,寧遠恆已經走到他身邊,繼續說:“取九個命理和你孫子契合,又帶有富貴命相孩子的心頭血,讓你的孫子服下。這樣就可以把那九個孩子的富貴氣運轉移到你孫子身上,讓他長大以後貴不可言,我說的對吧。”
齊成時還沒有說話,齊瑋忙說:“不,大人,我家孩子從沒喝過什麼血,這不對。”
寧遠恆淡然道:“齊成時當然不會讓一個小孩子直接喝人血。難道你孩子就沒吃過紅色的糕餅之類。”
齊瑋聽到這裡,驚恐地看著地上的齊成時,大叫一聲“父親,難道……”
齊瑋想到了,父親經常喂孩子吃一種叫紅豆糕的點心,還說是從外面買回來的。那糕點便是黑紅色,齊瑋以為是紅豆粉做成,也就從來沒疑心過什麼。
齊成時嘆口氣,既然寧遠恆都知道了,他還有什麼可隱瞞的。
“寧大人,不簡單啊,朝中有你這樣的俊傑,也是國之大幸。大人說得都對。我們齊家與杜家同為襄州望族,在以前,齊家在襄州的威望高於杜家。但齊家幾輩以來都平平庸庸,最好的也不過像我這樣,在國子監當個教書先生,連福澤後代都做不到。”
“可是杜家考出了一個狀元,多年後更是成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師,可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