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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胖紅卻不肯罷休：&ldo;明明就是有人推我，我才摔倒的。後面要是沒人，難不成是……&rdo;

看她要說出那個字，劉玲趕緊掐了她一把：&ldo;胡唚什麼？嘴上沒個把門的。&rdo;要是被哪個壞心眼的舉報了，給她蓋個封建迷信的帽子，就夠她喝一壺的了。畢竟是一大家人，劉玲可不想被她連累。

胖紅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多虧嫂子提醒了她。不過她還是覺得肯定有人推她，但是在街上一塊兒吃飯的人裡看了半天，也沒發現誰有什麼不對。只能自認倒黴，一拐一拐的回家了。

&ldo;你看胖紅今天摔的，要我說就是報應，就她嘴賤。&rdo;看到胖紅摔的這麼狠，憋了一肚子氣的王金蘭只覺得解氣。

只是想到胖紅的話，王金蘭心裡又不舒服了，她低聲跟陳衛國說：&ldo;小瑜要是男孩兒就好了。衛國，要不，咱再要一個？&rdo;

她不是重男輕女，而是在鄉下，沒有個兒子，就是個被人隨便欺負的絕戶頭。就連她家男人走出去，都被人看輕。

陳衛國聽出了媳婦的自責，不在意的說：&ldo;生男生女這都是命，哪是想要就能要的？老鐵頭他們家，生了個七仙女，也沒見一個帶把的，再說了，你都這把年紀了，別折騰了。&rdo;

沒兒子他認了，誰要想欺負他家裡人，他陳衛國就敢拼了命去跟他幹。

聽了自家男人的話，王金蘭心裡暖暖的，親自打了熱水伺候他洗腳。陳衛國卻拉起她在一邊坐著，兩口子四隻腳，在一個盆裡洗了起來。

忙了幾天，這對人到中年的夫妻已經有些日子沒有深入交流了，這回難得溫存了一回。

然而這廂，陳瑜卻睡得很不踏實，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自己身上，醒又醒不過來。秋老虎的餘威還在，她卻感覺涼颼颼的。直到院外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陳瑜才掙脫了桎梏，猛地睜開了眼。

這是楊振華的聲音。

第4章

&ldo;陳叔，蘭嬸兒，睡了嗎？&rdo;

看屋裡沒有反應，楊振華稍稍提高了聲音，又喊了一聲。

王金蘭坐起來摸著穿衣服，揚聲答道：&ldo;這就來了，等一會兒。&rdo;

&ldo;大半夜的，這誰啊？你別起來了，我去吧。&rdo;陳衛國有點不高興，幸好這會兒辦完了事，不然就尷尬了。

因為來人一聽就是個男的，陳衛國穿個大褲衩子就下床了。開啟門一看，是住在村口的知青楊振華，他壓了火氣，客氣的問：&ldo;是振華啊，這麼晚過來有事嗎？進來說話。&rdo;

楊振華陪著笑說：&ldo;不用了，陳叔，我說幾句話就走。聽說陳瑜病了，這都好幾天沒見她了，我就過來看看。我有個同學在市裡做醫生，要不我帶你們去看看？&rdo;

&ldo;小瑜已經好了，不用麻煩了。&rdo;陳衛國的臉色與夜色融為一體，聽不出情緒。

楊振華有點後悔，早知道就早兩天過來了。他把手裡的東西遞給陳衛國：&ldo;叔，既然陳瑜好了，那這點東西給她補補身子吧。&rdo;

陳衛國眯了眯眼，只瞧了一個大致輪廓，就猜出來是罐頭和糕點。這可都是稀罕物，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警惕的推了回去：&ldo;你過來就是有心了，不用送啥東西。要還當我是你叔，就把東西拿回去。&rdo;

看陳衛國鐵了心不收，隨後出來的王金蘭也覺出了不對，附和說：&ldo;是啊，雖然你爹孃經常給你寄東西，但是誰知道你在村裡還要待幾年，可不敢亂花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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