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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說君無戲言，妹夫也要遵從聖意，便是他當真有此本事，我也不會讓他為了你之事而觸怒陛下，白白誤了前程。&rdo;凌碧面無表情地回答。

&ldo;你胡說什麼?我若死了，棠丫與小虎子怎麼辦?沒有親爹，僅憑你一個婦道人家，將來的日子該如何過?!&rdo;梁淮升瘋了一般道。

&ldo;棠丫與小虎子?你還有臉提他們?當日你縱容杜氏兄妹對棠丫不利時，怎的沒想過她是你的親生女兒?當你一回又一回聽信杜氏讒言處罰小虎子時，可曾想過他是你的親生兒子?!&rdo;一聽他提到一雙兒女，凌碧臉上瞬間便溢滿了恨意。

&ldo;那是、那是杜氏那賤人的錯，是她，還有她那個兄長，若不是他們兄妹，咱們一家子還會同以前那般幸福和美。對，都是他們的錯，是他們的錯!&rdo;梁淮升瘋狂地道。

&ldo;是，錯的都是別人，你沒有錯，你無論何時還是那個光風霽月的梁大人，都是他們逼著你昧下百姓的田地，是他們逼著你貪贓枉法，所有的罪孽都是別人逼著你犯下的。&rdo;凌碧嘲諷地道。

不待他再說，她又壓低聲音道：&ldo;當年那位外地皮商一家四口是怎樣死的，你書房暗櫃處的那箱財寶又是怎樣得來的，你當我不知道麼?你的心早就已經黑透了，你不怕得報應，可我怕，我更怕你的報應會落到兒女身上!&rdo;

說到此處，她在梁淮升震驚的眼神中用力拂開他抓著自己的手，冷漠地道：&ldo;今日我是來給你送最後一頓飯的，也算是全了咱們夫妻一場的情份，不教你黃泉路上當了餓死鬼。&rdo;

&ldo;你說什麼?!什麼黃泉路上?!&rdo;

凌碧沒有理他，把手上的酒菜一一擺好，隔著牢門推進了裡頭。

&ldo;是你，是你從中作梗，一心想讓程紹禟置我於死地是不是?你這個毒婦!!&rdo;梁淮升一腳踢開了地上的酒菜，陡然抓著凌碧的手腕，咬牙切齒地道。

凌碧被他抓痛了，極力掙扎著：&ldo;放手，放手!&rdo;

&ldo;毒婦，必是你從中作梗，毒婦!!&rdo;

&ldo;放開我，放手!!&rdo;

……

兩人正推搡著，聽到異響的獄卒便走了進來：&ldo;吵什麼吵什麼，這裡也是你們能吵的地方麼?&rdo;

凌碧趁機掙脫他的手，拿著空籃子連連退了幾步，直躲到安全之處，這才道：&ldo;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你放心，我必定會好好撫養小虎子長大成人，教會他做人的道理，讓他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必有多大出息，只要一輩子堂堂正正便已足夠，不用像他爹一般，落到一個萬民唾罵的下場!&rdo;

說這此處，她最後一次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終於轉身大步離開。

&ldo;毒婦，你給我回來，你這個毒婦，毒婦!!&rdo;梁淮升撕心裂肺的叫喊從她身後傳來，她卻恍若未聞，步伐越來越快，到後來直接便小跑了起來，將那些叫聲徹底拋到了身後。

程紹禟是在梁淮升伏法之後才回府的，彼時凌碧已經前去法場收殮了梁淮升的屍骨，準備擇日便帶著孩子回鄉將其安葬。

&ldo;姐姐定了三日後的日子回鄉，爹孃與大春哥也會與她們母子三人一起回去。&rdo;凌玉的聲音有幾分悶悶的。

程紹禟&l;嗯&r;了一聲，抬手輕撫著她微隆的腹部，柔聲問：&ldo;今日小木頭可有鬧你?&rdo;

&ldo;今日大多數時候都是挺乖的，只是在小石頭與小泥巴來的時候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