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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綺旋像是被噎住了,直愣愣地瞪著何媽媽,好一會兒才知道自己到底錯失了什麼,又怎樣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把臉埋到何媽媽懷裡,哭了起來。
“哭一哭也好。”何媽媽並沒勸阻,“哭出來就好了,哭完了我們再好好兒想想,日後該怎樣行事。”
襲朗俊美,襲朗言行如常人,襲朗待香芷旋很好……何媽媽是這樣說的,跟她想象的大相徑庭。
那個人本該是她的。
她應該比香芷旋過得如意,比香芷旋嫁得好。
結果呢?香芷旋勢必一輩子要把她視為笑話!
“不行,我輸給誰都行,就是不能輸給她……”香綺旋的眼淚止住,問何媽媽,“你說,是我好看,還是那個丫頭好看?”
何媽媽聽這話鋒不對,沒應。
“去給我打水,我要重新梳妝,思量對策。”香綺旋夢遊似的站起身來,“我不能輸給她。只有我不要的,她才配擁有。”走到妝臺前,她看著鏡中的自己,視線落在了下巴上那道淺淡的疤痕,眼神狠毒。
何媽媽搖頭嘆息著往外走,“魔怔了,一不順心就這樣。”她已經習慣了。時不時魔怔無妨,別真失心瘋就行。還沒出房門,就聽到香綺旋高聲喚院子裡的丫鬟,吵著要見那位程六爺。
這邊主僕兩個雞飛狗跳,香芷旋和襲朗守著一份輕鬆愜意。
他不肯臥床休息,總要找些事情做,方才問她會不會下棋。
她說棋藝範範。
襲朗說沒事,轉身取出一副象棋。
香芷旋驚訝,“這個啊,這個不行,一竅不通。”
“象棋不比圍棋更容易學?”
“是你這麼看,我怎麼都學不會。”香芷旋捧著小手爐坐在大炕上不動,“就圍棋,不然不奉陪。”
他笑著吩咐丫鬟擺好棋盤,開局後對她道:“今日你若是贏了,有彩頭。”
“是嗎?”香芷旋眼睛亮了起來,“什麼彩頭啊?”
第6章
一早,深秋的寒涼蔓延入室。
睡意懵懂的香芷旋用被子矇住了頭,過了一會兒覺著憋悶,又將被子往下拉。這麼一折騰,睡意消散。
發了會兒呆,她才想起昨晚的事。
他何時睡去的,她不知道,隱約記得自己背到第二遍就困得不行了。
兵書的確是可以催眠,她只需背上一兩遍就能入睡。
香芷旋汗顏不已,慢慢轉動身形,看向身側的襲朗。
他正沉睡。
漆黑的眉,濃密的長睫,高挺的鼻樑,唇角噙著一抹笑。
這是難得一見的,往日醒來看到的他,總是在夢裡都微微蹙著眉,或是早已醒了,面色有些蒼白。
這就是又好轉了一些。不知是太醫的醫術過於高超,還是他身體的底子極佳。
終歸是可喜之事。
不過幾日就已養成了醒來就看看他的習慣。
她又轉身背對著他,從枕頭下摸出懷錶,看了看時辰。還早,可以再睡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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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和銀屏、含笑同住在後罩房居中的屋子。
碧玉和含笑天沒亮就起來了,吩咐小丫鬟、婆子備水、灑掃庭院等事。兩個人忙了半晌,回到屋裡,見銀屏還躺在床上。
碧玉轉到銀屏床前,不冷不熱地道:“銀屏,該起來了。你是來這兒當大小姐的?”
銀屏早就醒了,只是懶得起身,聞言道:“四奶奶沒給我安排差事。”
“可我給你安排了,忘了?到了這兒,你歸我管。”碧玉拎了拎銀屏的被子,“起來!”
銀屏惱了,半坐起來瞪著碧玉,“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大呼小叫的